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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季重莲一怔，赶忙坐起了身来，碧元也顾不得去季幽兰那处送画，自个儿爬了起来，揉着痛处也跟了过来，立一旁细细听着。
“婢子也不清楚……”
红英一脸惊惶未定，说着话牙齿都打颤，“婢子刚去绣房取了些丝线，经过二门时只听得几个婆子小声议论着，说是老太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吐了血，这才被人给抬了回来！”
季崇宇正东厢窗台下桌案上描着红字，此刻听到西厢动静，也搁下了笔拐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向季重莲，“姐，这是怎么了？”
“，换了衣服，咱们去老夫人那里看看！”
季重莲一脸凝重地吩咐道，虽然不知道红英听来话有几分可信，但季老太爷如今可是全家顶梁柱，若是他倒下了……后果不敢想像！
碧元与红英忙应了，动作利索地侍候着姐弟俩换衣梳妆，不一会儿便收拾停当，步地向季老夫人正院而去。
正院此刻正是人来人往景象，季重莲院口垂花门前便撞见了几拨赶着出去人。
碧元拉过一相熟小丫环略一打听，便知道这其中有请大夫，有禀报给各苑知晓，有去请几房老爷，还有端茶送水，拿药取膏，忙成了一片。
谁也没顾忌着突然出现五姑娘和四少爷，若是见着了，也只是匆匆一礼便又奔了去，忙活着自己手上差事了。
季重莲皱了皱眉，不自觉地抬头望着天，乌云阵阵翻滚着，似乎一场雷雨就要来临。
她拉紧了季崇宇手，一步一步向着院内而去。
“五姑娘，四少爷！”
季老夫人身边大丫环雨晴已是急步走了过来，对着季重莲姐弟曲膝一礼道：“老夫人吩咐了，若是姑娘少爷们过来了，就先到花厅里坐坐。”
“已经有人过来了吗？”
季重莲目光向里探了探，只是廊下侍立婆子丫环太多，看不到她熟悉人头。
“柳姨娘已是带着六姑娘与五少爷先赶过来了，三太太那边还没动静。”
雨晴目光闪了闪，趋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如今屋里就老夫人与大太太侍候着，姨娘们都待外间等着传唤。”
“有劳雨晴姐姐了。”
季重莲迈步与雨晴擦身而过时，极地塞了块碎银子过去，雨晴脸色不变，借着曲膝行礼功夫，手腕一翻便将那块碎银子抛了袖袋里，又迈着细碎步子跟了上去。
季老夫人身边陪嫁宋妈妈倒是忠心耿耿，只身边大丫环换了几拨了，年龄大了都嫁出去，自然就要培养手，如今伺候老夫人身边四个大丫环便是灵芝，芳草，雨晴，云霞。
四房里如今是柳姨娘天下，除了几个近身便没人靠得住，三房里三太太还没曾姨娘厉害，而大伯母只顾着自己，他们姐弟没啥特别指望，就盼着季老夫人什么时候想起了他们，该有照顾别少了就是，其他季重莲也不多求。
而掌握季老夫人身边动态也是一关键，雨晴便是她找准突破口子。
雨晴这一番话虽然简短，但大致透露出了几个信息。
第一，柳姨娘必是宅中布满了眼线，老太爷出了事他们才能第一时间赶，却没有通知他们姐弟，是何居心不难猜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