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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时，它脸上诡异的笑容消失了。
杨启贤面无表情的样子比起刚才要恐怖多了，胭脂只觉得瘆得慌。
它眯着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个贱女人，你该死。”
下一秒胭脂就被掐住了喉咙，杨启贤用力极大，眼神狠辣，看她如同看一个和它有血海深仇的人。
“放——放手。”胭脂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掰不开杨启贤的手。
杨启贤见她痛苦难受的样子发出阴冷的笑声，“贱人……”
胭脂被掐的无法呼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杨启贤忽然抬起手，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胭脂嘴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单音节，她呜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杨启贤在她断气之前终于松开了她，她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响声，她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被再次抓住头发。
杨启贤拖着她的头发将她摔来摔去，胭脂感觉头皮被拉扯得厉害，除了痛苦没有别的感觉。
也不知她被折磨了多久，她终于晕了过去。
胭脂再次醒来时，表情十分扭曲。
她疼的不行不行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她缩在冰凉的地板上颤抖着，泪水喷一般地涌出来，她很没出息地哭出声来。
真疼啊，那个杨启贤简直是个变态，她的头发都被扯下来一大把，再这么来几次她只怕是要秃顶。
她眼珠转了转，房间里变得凌乱不堪，衣柜已经散架了裂成了四块，地上全是被撕得粉碎的衣服和被单，被褥里的棉花散了一地，但她身上的红衣服却完好无损，看来红衣服还真的有用，那恶鬼并没有强/暴她。
这也是唯一让她觉得安慰的事了，没有白白被虐打，好歹保住了贞洁。
天还没完全亮，透过窗户能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秋日的清晨并不温暖，昨晚她在地板上躺了一晚身体早就冻僵了，寒风一吹她瑟缩了两下，还打了两个喷嚏。
身体太疼了，她看到自己露出来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是惨不忍睹。
还好她熬过去了，刚才她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一边安慰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边轻手轻脚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本想去厨房烧点热水喝，但突然想到小圆还在等她。她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那张脸，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女人都是爱美的，她现在这副尊容，她都看不下去。
大大的黑眼圈和眼袋，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惨白的脸，乌青的嘴唇，脸颊有一道血痕，应该是被划破了，好在不是很深，只破了点皮应该不会留疤，她的脖子上有很深的一圈红印，看起来很吓人。
这个样子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她叹了口气，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还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她简单地化了个妆，用遮瑕膏遮住了脸上的青紫和黑眼圈，又在红裙子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驼色风衣，围上一条围巾挡住了脖子，这才上楼去接小圆。
她的脚踝肿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走一步她的表情就狰狞一下，看来要去医院看一看了，要是严重了就不好了，走不了路连跑都不能跑，她的遭遇只怕会更惨。
小圆果然乖乖地等着她，看见她来惊喜地站起来喊了声姐姐。
“小圆乖，姐姐来了，你跟姐姐下去吧。”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弄破了，走吧。”胭脂温和笑了笑，但她一笑，脸就抽痛得厉害。
回去之后，胭脂煮了点粥喝，热腾腾的粥顺着肠道温暖了她的胃，这让饥寒交迫的胭脂有种重新活过来了的错觉。
“小圆，姐姐要出去了，你乖乖在这等姐姐。”
小圆欲言又止的模样像个小大人，看起来特别萌。
“姐姐，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胭脂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要去做的事不适合带小圆，于是委婉地拒绝了。
胭脂看着关上的门，脸上的笑意消失，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