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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不太和谐的电话,最终以苏天涯猛地摁掉通话键而宣告结束。
苏天涯挂下电话后,又满腹冤屈朝前走了一小段路,黎卓凡再次打电话来,苏天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黎卓凡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说话口吻,转而假装正经的问她:“怎么了?不过和你开玩笑几句,你这就受不了?还挂我电话?不干就不干……”
“你再说一个‘干’字试试?”苏天涯没有好气的威胁他。
“不说就不说,”黎卓凡嗓音低沉道,“大把女人等着老子……”
‘干’字还没又开口,就被他自己给咽了下去。
苏天涯见他不再老不正经了,这才说道:“我想过去找你,把那支票还给你。”
黎卓凡嘲讽似的笑笑,“给你就是你的,你还还给我做什么?反正你不拿也得拿,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和东娱的合同你是签定了,这钱你也是拿定了。”
“如果真的和东娱签了合同,钱我是一定要拿的。”苏天涯说,“可不是这样的拿法,你这支票我现在不想要,更加不想去银行兑换。”
黎卓凡哼了一声:“你这是在嫌钱少?”
苏天涯呼了一口气,感觉电话里头和他实在讲不明白,再次问他:“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想和你当面谈谈。”
黎卓凡迟疑了片刻,开口道:“也是,毕竟是钱,你自然是要慎重些的。”末了又补了一句,“苏天涯,看来你果真比我想象中的要谨慎一些。也聪明一些。”
“是吗?”苏天涯问,“我以前在你想象中是什么样子的?”
“笨。呆呆的。”说着说着,黎卓凡轻笑出声,“像个傻大姐,不过倒也挺可爱。至少也不让人讨厌。”
隔着电流,苏天涯竟然觉得半边耳朵滚烫烫的。
她轻咳了一声,故意问:“那是以前傻呆的好,还是现在聪明一些的好?”
黎卓凡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男人的想法?”
“你怎么不去问问肖舒庭,”黎卓凡似笑非笑,“你去问他喜欢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我保证他会说他喜欢的是以前的你。”
提起肖舒庭,苏天涯顿时一点兴致都没有了,闷闷的开口:“算了,不说了。”
黎卓凡笑笑说:“平庸的男人当然是喜欢女人傻一点,不过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女人越聪明我越喜欢,女人只要在床上傻一些配合一些就好了。哦,对了,就好像你在肖舒庭床上那样的,所以你现在知道,肖舒庭为什么那么喜欢以前的你了吧?哦,不,他现在还在喜欢你,压力真是好大啊……”
苏天涯真想挂断电话,她发现和黎卓凡的话题总是话不投机,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排斥与他讲电话?
连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可是有些东西还是要亲自还给黎卓凡的。
苏天涯最后一次问他:“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如果你再不说,我只好把支票快递给你。”
黎卓凡犹豫了一会,说:“你真想见我的话,去上次我带你去的那间公寓,你的指纹可以直接进入房子,你先去,我今晚刚好有个应酬非去不可,你在房子里等我。不见不散。”末了,他又提醒她一句:“善于利用资源,直接叫我派去跟着你的人载你过来就可以,方便,还不用自己拦的士。”
苏天涯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好。
黎卓凡嗓音沉沉的开口:“你放心,我不是叫你过来扑倒的,除非你自己先想把我扑倒,强人所难的事情我还真不屑于做。”
“那你叫我过去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还支票吗?我给你机会啊。”
“就是这样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黎卓凡邪邪的笑,感慨道,“女人真奇怪,听到男人想干-她,她又不乐意,听到男人没兴趣干-她她又不高兴,感觉自己一点魅力都没有,开始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