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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姞对嬛嬛喊它姐姐这件事，倒也没表现出不满来，像是默认了。
沈魈不禁无语。
朱姞跟嬛嬛的相处，似乎比自己跟卞罗的相处要和睦许多啊。
“哥哥，嬛嬛不能跟着你吗？”
见沈魈不满于两个恶魔的擅作主张，嬛嬛主动朝沈魈询问。
她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别提有多可爱。
“我是天煞孤星，跟在我身边，你会遭遇不幸。”沈魈认真地对嬛嬛说。
到现在为止。
身边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人遭遇不幸。
尽管心里十分不愿意承认，可他还是潜移默化地认为，沈天良的话是对的，自己就是天煞孤星，一切向自己走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不想连累其他人了。
“哥哥，我们才是同类，从被恶魔选择的那一刻开始，咱们就已经不是人类了。”嬛嬛说出来的话让沈魈吃惊。
“至高的生命体，人类与我们星傀，不再是同类。”
“恶魔不死不灭，星傀也可以共享悠久的岁月。”
“天煞孤星什么的……别说根本没有这种说法，就算是有，也大可以看成是一个小小的诅咒，这个诅咒对星傀来说，不痛不痒。”
“这可不像是三岁小孩说出来的东西，你究竟是嬛嬛，还是朱姞？”沈魈眼神泛冷，他猜测，嬛嬛有时候是嬛嬛，有时候是朱姞借她的嘴在说话。
不同于卞罗与自己，如果是朱姞借嬛嬛的嘴说话，那么在同一时间，嬛嬛的意识是否存在，还是两说。
“当然是我自己。”嬛嬛笑了笑，然后缓慢地摊开细藕般的双臂，小手抓着兔子玩偶，一甩那乌黑亮丽的马尾辫。
说道：“受朱姞姐姐的能力影响，我看起来虽然只有三岁多，可是实际上，我已经……十七岁了。”
“十七岁？”沈魈有点发懵。
“十四岁那年朱姞姐姐选择了我，我的身体不仅停止了发育，甚至还出现了逆向生长，从十四岁的小女孩，变成了现在这样三岁多的样子，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这是恶魔选择后的副作用。”
“被恶魔选择还有副作用？”沈魈心头一跳，赶紧询问道，“卞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身上的副作用是什么？”
“没有。”
“我从来没有认真选择过你。”卞罗说，“我仅仅只是将力量暂时借用给你，你并非我真正的星傀。”
“那就再好不过。”沈魈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变成三岁多的小男孩。
那样的话，就算他力量再强，手段再多。
发挥出来的总是有限的。
“身体逆向生长，这种事说来简单，但在这简单的社会里，一定十分引人瞩目，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能……”沈魈感到不解。
嬛嬛狡黠地一笑：“我是个孤儿。”
“孤儿？”
“那天你看见的我的妈妈，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妈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会所工作人员，是我对她施加了催眠。”嬛嬛说。
“催眠？你的异能？”沈魈忽然。
嬛嬛轻轻点头：“我是六阶肉境精神系启明者，异能是催眠，只要境界在我之下，只要我把握住足够精准的时机，只要目标意志不坚定，都会成为我的傀儡。”
“这些年，我通过催眠一个又一个人，不断改变身边人，更改生活地点，这才没有被人发现身上的秘密，直到遇见了你。”
沈魈看着嬛嬛，这具小小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十七岁女孩的灵魂，怪不得说起话来那么头头是道，怪不得能从那三个肉境启明者手中救下自己。
原来，她竟然是六阶肉境启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