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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罢了!你说得不错,一个乡下丫头又掀得起什么浪来。”虽然儿子白文启之前说过明华容这丫头不可小窥,自己也曾见过她一面,但白孟连始终认为,一个小丫头片子,纵然有几分心机,也是上不得台面闺阁手段罢了,根本不足为虑。适才他生气,只是因为觉得眼线办事不力而已。

当下,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缓步而出明华容,见她神情闲适从容,怀里甚至还抱着一只白猫,仿佛目下面对不是足以将挨到边人统统吞没绞碎争斗旋涡,只不过是花园闲庭信步而已,他心内不禁开始重评估这少女,但却依旧没怎么放心上,只冷笑了一声:“自己出来也算识趣,省得等下阿洛还要进去动手。”

听到这杀气腾腾话,明华容仍旧面不改色,反而微微抬头,朗声问道:“白丞相,你出其不意,兵行险着,想要一夕之间令这江山易主,确是好胆识,好手段。只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又何必找些借口,为何不索性承认了?”

白孟连原本自恃身份,不待与她多说话,但听罢之后,却不由自主问道:“老夫要承认什么?”

明华容微微一笑,迎着他探究眼神说道:“自然是——你三年前刺杀昶太子,却仍未能如愿将想要扶持人送上皇位,所以心心念念,想要再重来一次。”

此言一出,纵然宣长昊等仍为目下处境担忧,苦思冥想寻找对策,亦是忍不住心头剧震,开始寻思这话有几分可信、而白孟连当初想要扶持到底是哪一个皇子。

白孟连眼神变得十分森寒。他死死盯着明华容,冷冷说道:“小丫头,你胡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么?”明华容讶然地偏了偏头,显出一副悔不自胜模样:“大概真是错了呢——说不定,白丞相想要掩饰其实是二十多年前那桩旧事吧,毕竟,你刺杀昶太子之事虽然离得比较近,但却隐瞒得好,少有人知。但二十多年前,你设计景晟当时皇子妃、后来皇后撞见酒醉太上皇,以致让他们有了一段不清不白过往,这件事知道人却是不少。令公子白文启之所以明府投毒,一气毒杀三十多名下人,也正是因为不想走漏风声,以免被有心人猜出端倪。”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落旁人耳中却不啻于深冬惊雷。宣长昊甚至忘了自己处境,立即追问道:“你说可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正是白思兰亲口告诉我,只不过有些节点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我试着推测了一下,恰好白丞相这里,我便说上一说,你来看看准是不准。”明华容目中锐芒微动,说道,“二十余年前,太上皇即位后对白丞相父亲不大恭敬,于是便触怒了白丞相这好儿子,想替父亲出一出气。但不知怎,白丞相竟将主意打到了前来我国出使皇子妃头上。只是,虽然终与这可怜皇子妃有了首尾是太上皇,但依我看来,白丞相想将之拖下水另有其人,因为白思兰恰好目睹了那件事。据她说,当时那皇子妃去到偏殿里,已有一名皇族少年,但可惜是,她并没有看清他脸。”

说到这里,明华容向白孟连勾唇一笑,道:“不过这并不要紧,历来别国造访都是下臣,难得来一位皇子,宫人们自是印象深刻。我问了长公主殿内徐公公,恰好他当年便曾宴会上当值,告诉了我许多细节,包括一件事——临亲王,请问七月初九,可是令堂忌日?而每年这一天,您都会到她故居处祭拜?”

“不错。”

“那请问您是否还记得,当年景晟皇子携同皇子妃一起造访我国、大设宫宴那日,是否正是七月初九?”顿了顿,明华容又提醒了一句:“那位皇子妃貌若天人,美丽不可方物,据说只要见过她一面人便再也忘不了她。”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临亲王皱眉回想片刻,果然慢慢记了起来:“不错,本王十四岁那年,景晟确实有位皇子携眷造访。为迎接他们设办宫宴那日,正是本王母妃忌日。因为她已死去多年,早被人忘却,所以一直都是本王一人到旧殿祭拜。那日恰逢国宴,本王便提早退席,前往旧殿。本王焚香祭祝完毕,预备离开之际,确是遇上了一位极美女子。”

临亲王向来不好声色,至今未娶,亦从未称赞过谁容色。他既说那皇子妃极美,那便是相当美丽了。随着回忆,那名弱不胜衣,美丽得连日月星辰都为之黯淡无光女子恍然又浮现脑海中,教临亲王不自觉和缓了神色,却又想及某事时候,狠狠皱起了眉头:“那位景晟皇子妃说是坐得有些闷了,出来醒酒散步,来到偏殿后那引路宫人却不知所踪。本王问明白她身份后,为了避嫌没有多待,只是告诉她莫要再往前走,且稍等一等,本王会另寻宫人来带她回去。但离开偏殿后,本王忽然神思恍惚,十分难受,只得喝了一碗安神汤药,尚未来得及嘱咐宫人便睡着了,等再醒过来时已是隔天。”

说到这里,临亲王不觉顿了一顿。当年出事时他年纪尚小,便没有深思,后来此事不再有人提起,渐渐便被淹没时光里。现再度回想起来,才惊觉颇有几分蹊跷。而旁听者亦皆是若有所思。

将众人神情一一入眼底,明华容淡声说道:“临亲王,您令堂忌日时会独自到旧殿祭拜事宫中人皆知,而且,您母妃旧殿距国宴所用大殿颇有一段距离吧,皇子妃若无有心人带路,是断然走不到那里。这个刻意将皇子妃引到偏殿人,既能将手伸到宫中指派宫娥,自然也一定知道您习惯。他明知您偏殿,却还特意将皇子妃引诱过去,个中用意,不言自明。只不过,这人万万没有想到是,您是位真正君子,面对这绝世美人依旧坐怀不乱。反倒是误打误撞、同样来到偏殿太上皇上了钩。不过,此事却还有一个疑点:虽然太上皇颇有风流之名,但皇子妃身份何等尊贵,他又怎会做出不计后果事来?我一度对这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刚才听临亲王说,您离开偏殿后身体有异,才恍然大悟——白丞相,看来你对迷药之流甚有心得,二十多年前,你正是像今天这样偏殿内投下了迷香吧。只不过,当时你投放是催情类迷药,今天放却是让人手足瘫软浑身乏力之物。”

听到这里,临亲王不禁对白孟连怒目而视。宣长昊则是加忌惮其心机深沉,同时又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担忧:明华容知道了这些皇室秘辛,向来为维护皇室尊严脸面九叔还能容许她活世上么?

但被她直指其名白孟连,听后却冷笑了一声:“你这丫头倒是伶牙利齿,但你以为胡言乱语捏造些故事,就能令老夫有所顾忌么?未免太过天真了!不过,你为了构陷老夫,竟敢连太上皇也要攀扯,老夫不知是该嘲笑你无知狂妄,还是该说你大胆包天。”

见他矢口否认,明华容笑了一笑,又道:“白丞相何必敢做不敢当,你以为此事天衣无缝,无迹可寻么?但我曾听一位宫中旧人说,以前太上皇刚登基时爱召见他国使臣,借以彰显我大国风范。但自二十多年前,景晟皇子造访之后,他忽然便对这些失去了兴趣。若非事出有因,太上皇又怎会忽然转了性子?再者——白丞相,你女儿曾说过,你当年设下此计初心是为了报复太上皇。但你预备将其引入圈套,却又是临亲王。这二者之间看似矛盾,但稍一推断,答案便呼之欲出了。白丞相,你当年其实是想拿住临亲王一个大把柄,迫使他不得不听从你安排行事吧。与景晟皇子妃有染之事非同小可,纵然临亲王君子坦荡,也绝不可能再对第三个人提起。届时你要操纵他给太上皇添堵添乱,甚是易如反掌。”

她每说一句话,白孟连神情便往下沉一分,到后已是面无表情。他定定看了明华容片刻,突然冷笑出声:“好,好,好!没想到明守靖那酸腐无用废物竟生了你这么个千伶百俐女儿!这些事情老夫从未向人提起,你却仅凭一点蛛丝蚂迹就统统猜了出来,实是个聪明人!”

他虽然口称明华容聪明过人,但脸上却带着腾腾杀气,让人一看便知道明华容已踩到了他绝不愿意让人碰触部分,令他动了杀机。

但明华容却是恍若未觉,缓声说道:“当年算计未成,想必令你很是耿耿于怀吧?我记得白家以前虽然也是书香世家,显赫无比,但终究未像这一代权势滔天,甚至可以左右朝政。听白思兰说过这些旧事后,我忍不住便想,你是否因为害怕这件事被人翻出来清算旧账,所以才拼了命一样去攫取得多权力,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多安全感?”

白孟连原本虽然起了杀心,但终究未曾失态。现下听了这些话,却是双眉倒竖,厉声说道:“阿洛,杀了这贱种!”

“是!”阿洛虽然也是听得心惊,但听见主子有令,立即便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立即向明华容刺去。

森寒剑光照上明华容面庞,染出一片不详青白。一旁宣长昊同样因担心而苍白了俊颜,但却因为身不能动,根本无法施援。他刚待喝止,却听明华容突然笑了一声,说道:“白丞相如此气急败坏,难道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心事?其实,你难道不应该觉得高兴么,有话闷心里不能对别人说,这种滋味是难受。好不容易有了个一吐为机会,你又何必急于否认抹杀?横竖你如今已掌控大局,我们都是你俎上之肉,你大可放心承认,何愁不能灭口。”

她这话恰恰撞白孟连心坎上,令他不由自主喊了一声“住手”。当阿洛依言收回佩剑后,白孟连神情却越发复杂:这小丫头不但心思机敏,对人心微妙情绪洞察功夫是一等一,竟然连这些也注意到了……不过正如她所说,今夜自己突然发难,出其不意控制了乾清宫,打了宣长昊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如今所有情势都掌控自己手中,自己便是说一说心里话又何妨?毕竟,这些事情瞒了许多年,他也甚至为疲累。若能借机倾吐出来,说不定心里会舒服很多。

一念及此,白孟连神色重和缓下来,道:“小丫头,你这份洞察力当真不错,只可惜你没生成白家人,否则我必会好好栽培你。”

“栽培?”明华容嘲讽一笑,说道:“聪明人不能容忍就是有人看穿自己心思,以阁下狠辣,又岂会容许我活世上?”

“呵,你说得不错,竟连这点也看透了。我子孙里若有一人,哪怕只有你一半聪慧,我何愁大事不定。”白孟连负手而立,面上突然现出几分疲态:“当年我因一时激愤想为父亲出气,仓促设计临亲王,却是没有成功。之后我一度觉得如芒背,寢食难安,但随着时日渐移,根本没有人发现个中异样,连太上皇都以为自己是酒后乱性,虽是百般懊恼,却从不曾怀疑过他人,我便渐渐放下心来。直到十五年前,景晟再度有皇子来访,发现宣长昊竟与元丰帝第六子样貌相似,从而猜出隐情,甚至向太上皇逼借了石振衣要除掉那个皇子,而明守承亦因机缘巧合发现此事,我才明白,曾做过事便如白纸染墨,或许一时能被其他东西盖住,但终是逃不开有心人眼睛。我想要彻底抹消这事,便只有获得多大权势,抢被其他人发现之前将一切统统抹杀。”

他仰头看着殿心穹顶艳彩斑斓藻井,几条圆木巧妙地撑起一个优美弧度,凸显得正中遨游云际苍龙愈发活灵活现,仰首欲冲。他出神地看着那条代表九五之尊苍龙,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这些年来每天处心积虑:“一开始我只想站得高一点,再高一点,这样就算有人知道了当年旧事,也不敢再轻易动我。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想法就渐渐变了味。呵,或许是当我发现我已经站得足够高,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将这天下握掌中时候吧——我只要制造一个机会,将一个微寒皇子扶上皇位,这万里神州,如画江山便可任我予求予取!那种诱惑就像是饿殍看到了食物,守财奴看到了黄金,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抵御。于是,我便真跨出了这一步。只可惜,我虽然刺杀了昶太子,事情发展仍是未能如我所愿,我想要扶持那个年幼皇子贼兵杀进皇城时受惊过度,不出两天便一病死了。而当时皇室已是男丁凋敝,再没有适龄幼年皇子。我原本以为太上皇会瑾王与临亲王当中挑选一个,结果没有想到,终皇位会落一直外宣长昊手中。我知道瑾王对皇位充满渴望,私下里很有些小动作,便决定先挑拔他和宣长昊去斗法,我再伺机行事。”

虽然早就知道白孟连暗藏祸心,不动声色便将自己一切查得清清楚楚,但听到他亲口承认早数年前便想利用自己与宣长昊争斗,瑾王心中仍是不可避免地生出阵阵寒意,随之而来还有彻底沮丧与绝望感:他自诩聪明谨慎,步步为营,谁想到头来所有举动都别人掌控之中!不但白孟连这只老狐狸早就安插了人手他身边,表面是假意周旋,实际则将他视为与宣长昊争斗一只棋子。就连他向来不大瞧得起、认为只是一介武夫宣长昊亦是早已洞悉了他野心,虽然暂时不见动作,但肯定是等待合适时刻给他雷霆一击!

瞟了一眼像是被抽走了脊骨,突然间瘫软得厉害瑾王,白孟连发出一声轻蔑冷笑:“好这一次,总算皇天不负,虽然时不时还是会出些小小变数,但一切仍旧我掌控之中。无论是这自以为是蠢材,还是那些墙头草似大臣,他们死活都将由我来决定!”

听到他狂妄自负话语,宣长昊与临亲王胸臆间皆是愤意,但药力作用下,他们却连拳头都无力握紧。只有宣长昊勉强维持着站立姿势,保留了后一点帝王尊严:“白孟连,自以为是人是你!莫非你以为控制住了乾清宫再杀掉朕,就能控制住整个昭庆么?不要忘了太上皇还陪都!”

“太上皇?”白孟连笑意一下子变得讽刺起来:“陛下是自欺欺人么?一个只知吟风弄月家伙成得了什么气候!只要我编造一套说辞,他自然信以为真,继续窝陪都做他逍遥太上。哦,不对,他至少是有一点用处,说起来我还该感谢他——若非是他无能,我又怎能轻易走到今天这一步。”

被他顶回话来,宣长昊顿时面色铁青,然则却是辩无可辩,虽然大不甘心,但白孟连说正是事实。

这时,明华容不动声色地看了条案上西洋大钟一眼,不易察觉地稍一蹙眉,旋即说道:“白孟连,你该知道昭庆皇室人数零丁,你今日若将我们统统杀了,皇室之内有资格继承大宝除了太上皇便再无别人。难道你还可以哄得他效仿禹舜拱手让贤,禅位于你么?”

面对她疑问,白孟连拈了拈胡须,道:“我说过,我不会做这种被史书唾骂千年事。小丫头,你不是很聪明么,你且猜上一猜,我为何有此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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