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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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肖白浅应一声,自然明了她意,抬手拢了拢她的披风,“好好休息。”
“你也是。”转头向风染之告别,“小风风,后院清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安心种药。别到处乱跑,有什么需要和小白说,我明天再来。”
风染之应声过后,动手搬起他的药盆来。那动作,伶俐中带着小心,生怕磕碰了他的心头肉,看得人忍俊不禁。
柳依冉窃笑着上了回王府的马车,还未坐定,便被独孤冥揽在了他的腿上抱个满怀。
“冉冉,冉冉…”独孤冥下巴抵在柳依冉脑袋上喃喃唤个不停,随后闷闷道了声,“冉冉,日后去哪,我陪你。”
“独孤冥,生在皇室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即使位高权重,也不是什么事都能随心所欲的。”
“我只是个闲散王爷。”独孤冥有些气闷,他就是妒忌肖白了,妒忌他能坦然说出自家人这样的话,那神情就好像他们真是一家人似的。
“你知道的,这只是表象。既然决定了以后要走的路,就别半途而废。”柳依然抬头和他直视,目光凛然,“不然你一直以来的坚持就毫无意义,也罔顾了龙大哥和萧珏的支持。”
“冉冉,你可以别这么理智吗?”独孤冥此刻真希望她能如一般女子那样对自己撒撒娇、耍耍小脾气,“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这么多秋不见,你刚回来就对我说教。还有…”
“对我还有啥不满呀,王爷?”
“你就是太招人喜欢了,出去一次就带个男人回来,还个个都丰神俊美,这不是给我添堵嘛。”独孤冥怨念无比,这磨人的小东西怎么净惹桃花呢?
“你这口气,我听着怎么这么怪呢?你吃的哪门子醋啊…”柳依冉恍然大悟,原来是吃醋了。吃醋?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失语,抬头,独孤冥正目光灼灼盯着她,“呃…到了,好困好困,我要睡觉…”
及时停止的马车解救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的柳依冉,打着哈欠率先跳下马车。
“是,我是吃醋了!”独孤冥在她身后轻声低喃,慢慢来吧,他可不想吓着她。
话说柳依冉走后,恶人谷众人可没闲着。都是些憋了闷气许久的人,唯恐天下不乱。得了柳依冉的令,还不得使出看家本领把这泰州城搅个翻天覆地、鸡犬不宁?
千面神偷夏出尘日日走家串户,顺了不少好东西,当然串的是有钱人的门。被偷之人人人自危,无奈连日来频频失窃。苦不堪言之下,泰州府尹衙门的大小案件接踵而至,扰得泰州府尹焦头烂额。
泰州府尹自家大院厅堂内,家仆寒蝉若噤站了两排,主位的府尹大人双眼泛着森森寒意盯着堂下跪着的妇人许久,终于破口大骂:“你这不知羞耻的贱妇!”
“老爷何出此言?”跪地之人面不改色,抬眼问道。
这大半夜的,她这当家主母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请了出来本就满肚子火。现下来了主厅不由分说便被自家夫婿喝令跪地,她犯了什么错?如此阵仗是要审犯人?
“贱妇!做下这等丑事还有脸来责问我?”
“老爷,我做什么了?想我日日为这偌大的家业劳心劳力,竟换来一声贱妇吗?”
“劳心劳力?”府尹陈景路冷笑着开口,“平日里争风吃醋,暗害妾室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个月打死了一个丫鬟我也当作不知。哪想你愈演愈烈,竟然在府里偷人,你便是这样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吗?”
“老爷你不要血口喷人,又是哪个贱蹄子给你吹的枕边风坏我名声?”瞥见陈景路身旁好整以暇看戏的娇媚女子,不禁怒上心来,指着她大骂,“是你这小娼妇对不对?一定是你记恨我打碎了你的白玉瓶,所以陷害我…”
“住口!”陈景路见着一旁的女子双眼含泪、委屈不语的模样更是对堂下出言不逊的女人产生了厌恶,“小娼妇?这便是你身为大家闺秀、身为主母的教养吗?”
“教养?老爷现在跟我提教养?她一青楼女子,我说她是娼妇有错?容你纳她之时你不是说我贤良淑德,堪称典范吗?”女人不甘示弱,出言相讥。
“哼!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清楚了,这可是你的?”陈景路抓了桌上火红的肚兜朝她脸上丢了过去。
“是又如何?”女人心底一惊,自然知道这东西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果然有人要害她。可一想到自己清清白白,腰杆又挺了起来,“老爷,你我夫妻多年,仅凭这就要来定我的罪吗?我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陷害。”
“楚玲珑,你真是死不悔改!”陈景路气得摔了杯子,连名带姓叫了出来,“把人带上来,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老爷,消消气。这几日老爷公务繁忙,饭都吃得极少,眼见着瘦了一圈,妾身看着心疼。”娇媚女子红了眼圈,连连抚着陈景路的心口顺气,“发这么大火,伤身。许是真冤枉了姐姐呢?”
“冤枉?证据确凿还容她抵赖?玉儿你就是太过心善。”
“小娼妇,你不必在那惺惺作态,本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给我闭嘴!”
“老爷,管家带到。”
“楚玲珑,管家是你娘家人,早知道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想着你既心甘情愿嫁我便是我陈家人,这么多年我也待你不薄。却不想你们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这等下作之事,说,这样暗通款曲多久了?”
“冤枉啊老爷,自从嫁与你,我恪守本分,从来都是以老爷为中心,如何做得败坏门风之事?钱管家多年来兢兢业业,与我也只是主仆之情,光明正大,如何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