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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吃完饭你直接去公司吗。”
“嗯。”
再无他话。他和倪曼一样，默默喝汤。
苏瑜看了他一眼，“这边有没有直达新航的公交车？”
倪曼一开始没明白意思，问她公司在哪里，自开可以载她一段。等苏瑜重复新航公司时，木勺子被她咬在了嘴里。
杜楚恒捏了下她的下巴，倪曼忙把勺子抽出来，低着眼白了脸。
“我到时载你出去。”杜楚恒说的简单。
“谢谢。”
第一次享用这么丰富的早餐，倪曼却没多大食欲。
她觉得餐桌太小，坐三个人都闲拥挤，视线根本没地方逗留。苏瑜太热情了，眼光转向男人时的欲语还休，浓情蜜意，让倪曼落荒而逃。她随便喝了些汤，以公司事多为由跑路了。
杜楚恒搁下勺子，睨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回过脸来，眉敛神淡，“苏瑜，做这样的事好玩吗？”留住家里，接着半夜来电，不到天亮忙活饭菜，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意之所指。
“为什么现在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有意图呢？”苏瑜声音苦涩。
杜楚恒声线低冷，“真的只是我的自我感觉？”
“……。我有意图。”苏瑜杏眼一眨，滑下一行清泪，“我只图能对你好一点，有错吗？我就是想要，弥补这些年错过你的时光。”
几个精致的菜已经凉了，上面浮了薄薄一层油腻，再尝一口，早已经不是刚出炉的味道。杜楚恒让李婶端出一壶倪曼用菊花煮的花茶，香醇绕嘴留有余香，回味无穷。
有些东西着实好看，令人瞬间动心。平平常常起初不在意，但一点点穿透日光，插在生命里，才更惹人不舍。
“我不需要弥补。苏瑜，以后别再这样。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让你难看的事。”
男人的话一点感情都不给她，苏瑜拉住他的手，“她终归是你的妻子，你觉得我用什么身份能伤害她呢。最悲惨的人是我。”
杜楚恒眯了眯眼睛。
“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看我。如果我真的要拆开你们，只要把前前交给老爷子就够了！”苏瑜哽咽不止。
“……。”
“只要前前在她面前，只要你一同和孩子出现。”杜楚恒俯过身，“你知道你什么都不要做，就足够小曼痛苦。”
这是他亏欠妻子的，亏欠他们的婚姻。他和别的女人有个孩子，无论什么理由，曾经的事没处理好，都是他犯了错。
苏瑜眸子噙泪。我不做什么都令她痛苦，加上我做了的，她还能继续强颜欢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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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苏瑜下在离公司不远的路口，杜楚恒让司机调转头，去了电视台。倪曼正在整理资料，在后勤部长如狼似虎的目光里，她手指颤巍巍的按了接听键，弓着背请假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