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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轩淡淡地与两位大臣打过招呼,余光扫了眼宫墙四角,嘴角噙起一丝冷笑,不现作停留,亦举步往殿内而去。
笙歌漫舞,丝竹声声入耳,清微殿,在个冰天雪地的冬日却有温暖如春,香风熏人欲醉。大殿中央,掐丝珐琅的熏笼轻烟袅袅,段玄奕坐在上首,左右两边分别是瑾妃和碧妃,正含笑看着底下的歌姬。碧妃笑容婉约,频频向段玄奕敬酒。
一舞毕,丝竹管弦之声骤停,舞姬并乐师鱼贯而出,热闹的宫殿顿时安静下来。
段玄奕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环视了下殿中的臣子,笑道:“凤相久病初愈实乃大喜。自朕执政以来,处处得亏凤相帮辅,凤相骤离朝堂一月之久,朕做起事来倒像少了些什么……”
“皇上严重,于皇上解忧是为人臣子份内之事,臣不敢居功。”凤御轩淡笑起身,躬身行了一礼。
段玄奕面上笑意不减,摆手让凤御轩坐下,示意他坐着回话。又接道:“朕打算更改旧制,施行新政的事想必凤相也有所耳闻了,今日趁这机会,朕想问问凤相对此事的看法。”
苏擎等人闻言不禁紧张起来,隐在桌下的手微微捏紧,静待凤御轩的回答。
凤御轩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清隽,话音清润,说出的话却教殿中众人暗吸了口气:“皇上此举欠妥!”
对殿中众臣投来的或惊或疑的目光,凤御轩只淡淡一笑,目光平静无波地与上座之人对视。
段玄奕似要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了,这才强压住怒意,强笑道:“何以不妥?”
“祖制。”凤御轩轻吐出两字,成功震住了殿中的喁喁私语。
段玄奕眸子略眯,危险地道:“难道凤相是要朕在政治一直遵循旧制,举事无所变更下去?”
“臣并非此意。皇上在位四年,励精图治,外征敏赫,内举科举,是以天熙国力日昌,显耀于四国。只是吏制关系国之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若贸然施行,只恐动摇臣心,收效甚微。”凤御轩不紧不慢回道。
“哼”段玄奕冷笑出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凤相的话是暗示朕,若朕强意如此,尔等会拒不施行吗?”
凤御轩默然不语,神色轻淡如云。
段玄奕怒极,杀心已起,遂欲照之前的计划,破杯为信,让伏埋在四周的禁卫进来。右臂还未抬起,便已觉察不适,待手举过肩,已是麻痛难当,颤颤抖将起来……
碧妃趁机夺过段玄奕手中的酒杯,顺将他的手拉下来扣在掌间,温言笑道:“皇上,你醉了。”
段玄奕冷然侧首怒视着碧妃,眼中杀气腾腾,甩手站起,一脚向碧妃踹去,直把她踹得滚落下玉阶,口中斥道:“你这贱·人!”
群臣俱为此时的场景所惊愣,茫然无措地看向上位之人。凤御轩亦暗眯了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趴俯在地上的碧上……
瑾妃这时也反应过来,见段玄奕面色有异,身子轻晃似站立不稳,忙上前起身将他扶住,压低声音急道:“皇上?”
“快,摔破酒杯,让外面埋伏的人进来!”段玄奕一边催促一边将瑾妃推开,伸手又要去拿案桌上的酒杯。
凤御轩这时才站起身来,慢步走出,踱自殿中,招来旁边的宫女将碧妃扶下去,这才淡道:“皇上切莫着急,许是外间的禁军有事给耽搁了。”
话落,内侍总管太监林路匆匆从外间进来,步上玉阶,凑在段玄奕身边颤颤耳语道:“殿外的侍卫看着眼生,不像是我们之前安排好的人。”
手中酒杯落地,与汉白玉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环绕在这寂静的清微殿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妈不在家,家里的家务我一概全包,整个白天几乎都在忙家事。以前自己不做倒不觉得,真做了才发现家事什么的太难了……所以我一般都是晚饭后开始码,时遇卡壳,经常写到凌晨几点,有时码着就睡了,昨天没有更新深表抱歉。以后若有耽误会及时向大家请假的。
ps:这部分内容还木有完,实现超负荷了,放在下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