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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醒来时，依旧在街角躺着，嘴角残留着炸鸡的味道，身子一动，啤酒瓶子倒了。
西装青年已经离开了，李云怀里，塞着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圆珠笔字。
“谢谢你的歌，让我做了一晚的，盖世英雄。”
捏着这张皱巴巴的钞票，李云愣了一会儿，被打扫卫生的大妈打断。
没等大妈说自己，李云抢过大妈手中的扫帚，把啤酒瓶和垃圾打扫干净，还给大妈一个温暖的笑。
大妈是个长相很喜庆的胖老太太，环卫服洗得很干净。
“小伙子，还没吃早饭呢吧？大妈带了两个大包子，分给你一个。”
大妈说着，拿出饭盒，里面有两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塞给李云一个。
李云咬了一口，韭菜鸡蛋馅儿的，很香。
“大妈，我给您唱首歌吧。”
大妈一愣，哈哈笑着：“哎呦，我这么大岁数了，听不懂你们年轻人唱的，哎呦……”
话虽这么说，可大妈没走，眼巴巴的看着李云的吉他。
李云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唱。
‘当你老去的时候
我正年轻
我们相遇的生命
短暂而平静
……
你教我说话走路
供我读书
盼望着我的明天
会比你幸福
……’
歌曲唱完，大妈眼里已闪出泪花，抿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这孩子，真会挠人眼泪……”
大妈推着车子走了，街上的垃圾将她淹没。
李云喝了几口昨晚剩下的啤酒，继续歌唱。
这一天，除了几个小孩子站在旁边听了会儿，没人再来。
好在，李云手里有点钱，买了两个烧饼，去厕所的自来水管喝了个水饱，继续回来唱。
他唱李志，《天空之城》，《梵高先生》，《山阴路的夏天》，《关于郑州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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