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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素点了下头：“那些挖过来的人，他们能靠得住吗？”
萧励枫微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金钱的傀儡。既然有思想，人就会以群分。有时候一个人走到了一个没有同类的群体中，他会不得已压抑他的思想。可一旦有机会释放，他的思想会不受控制地冲出来。对这些和我们思想相近的人，我们可以完全相信。还有些人，与我们思想相悖。这些人，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就要做最具体的分类，如果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威胁也好，利诱也罢，把他们抓在我们的手里，有限制地使用；另外一部分不能被我们收服的，那就架空他们，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非常手段。”
张志素沉默了一阵儿，平静了许多：“可我还是觉得你对梁晓晓防备太低。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她而暴露我们。”
萧励枫拜拜手：“我奶奶牵扯进来的可是不浅。”
张志素反驳道：“这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跟奶奶比的？”
“她是我要娶回来当老婆的女人。”萧励枫说，“她需要跟我一心，必须跟我一心。在将来，我们的秘密很多她都会有所觉察，甚至需要她帮我们打掩护！况且，如果有一天梁晓晓被别人怀疑，那你需要考虑的就不是梁晓晓会不会出卖我，而是我们会死在哪里。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宁愿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
张志素脸色发白，却再也不说话了。
“跟我去书房，有些文件需要你看。”
两个小时后，张志素和萧励枫把一叠烧着的A4纸放进废纸篓。纸上，一张张在电视新闻中经常出现的脸渐渐化为灰烬。
梁晓晓在飞机上被同座的人认了出来。是个腼腆的十四岁男孩子，于是他们走了一路聊了一路。男孩子和梁晓晓拍了合照，但是没有公开，梁晓晓觉得他真是个好孩子。
梁晓晓的家在地级市，说不上多么繁华，也没有多落后，和中国大多数地级市一个样。她的爸妈还有弟弟一起来接机，梁晓晓分外高兴。
“我出门这么多次，这是你们第一次来接我！”梁晓晓戴着大帽子，卡着大墨镜，不仔细看真的认不出她是个演员。
弟弟毛幼青今年十四岁，是梁妈妈同学的儿子。四年前毛家夫妻双双离世，毛幼青的奶奶悲伤过度去世。然后，几家亲戚就展开了毛幼青的抚养权争夺战。争到最后他们发现毛家夫妻不仅没有留下多少遗产，反而因为投资失败有不少外债，于是毛幼青就成了他们争相唾弃的对象。那一年，十岁的毛幼青看尽了人间冷暖。当梁爸爸和梁妈妈把这个孩子接回家的时候，他对人的防范心特别重。也许是因为梁晓晓也算是孩子，所以，毛幼青最先对梁晓晓建立起了信任，进而融入了梁家。其实，毛家夫妻还有不少首饰和金条存在银行，这些东西足够供毛幼青生活到二十几岁。梁家人知道以后没有动那笔钱，反正当初养孩子也没打算得到什么利益。父母那套老房子毛幼青一直没有卖，时常回去住，梁爸爸妈妈也不干涉。他们养孩子的办法就是放养，这点毛幼青非常喜欢。今天毛幼青本来打算去和同学打保龄球，可梁晓晓说要回家，毛幼青直接放了同学的鸽子来接姐姐。他的姐姐，现在可不是那个穿着大背心和男士大裤衩跟他坐地板上一起打游戏的疯女人了，他要好好看看，女明星是个什么生物。
上了车，毛幼青说：“我把我爸妈的房子重新装修了。”
梁晓晓问：“干嘛？娶媳妇？”
梁妈妈神秘兮兮地回过头说：“晓晓，青青他们班有个小姑娘，好漂亮的！我让他去追，他还不愿意！”
梁爸爸开着车撇了妈妈一眼：“青青现在多大？追什么追？”
梁晓晓点头：“就是！咱们青青这么帅，以后还找不到漂亮媳妇吗？”
梁爸爸点头：“这话有道理！晓晓现在也是女演员了，以后从演艺圈找个漂亮女演员给青青也不错啊！”
梁妈妈说：“谁说女演员就一定漂亮了？有张杨菲曦那么好看的演员，也有……也有晓晓这样的嘛！”
梁晓晓眼睛瞪得贼大：“妈，你什么意思嘛！”
梁爸爸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梁晓晓，对梁妈妈说：“说的有道理。”
梁晓晓张着嘴，无言以对。
毛幼青拍了拍梁晓晓的肩膀，意思是：姐，自求多福吧！
给读者的话:
梁晓晓：萧大人，我爸妈欺负我！
萧励枫：自求多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