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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有段禹曾在身边。他就像一个永远清醒着的巨人,每每在她思绪混乱时,帮助她找回冷静和理智。
“那我现在把那次被你打断的话说完。”戴待上前一步,抱住段禹曾:“等事情结束后,如果你还愿意要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她自认为这番话发自内心得诚恳,可还是有一丝愧疚从很深的角落里窜上来。说完后,她的脑袋有点空,羊毛衫上残留的熟悉气味充溢在她鼻息间,更令她莫名地恍惚。
在这阵恍惚里,段禹曾回抱住她,掌心抚上她的背:“我愿意。”
不是“好”或者“不好”。
而是,毫不犹豫的,“我愿意”。
客厅里,苗条背抵在门边。
听着阳台上的两人在对话后归于温存的沉默,她擦了擦眼里的湿润,安安静静地走回沙发,抱住酒瓶,继续睡觉。
*
绵绵的阴雨,延续到了第二天。
Caprice的营业时间自上午十点半开始,餐厅的全体职工,却是要提前两个小时到,准备一天的工作。戴待和Jeff两人也不例外。
例行检查和考核之后,戴待和Jeff又一起呆在休息间研究菜谱。
一个餐厅,最核心的部分在于要将菜肴的品质维持在水平上。而因为这第10家Caprice首次尝试亲子主题,更有许多细节待改善。
两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餐厅经理敲门进来:“戴小姐,外面有客人,指定要吃你做的菜,还说要你亲自过去,她才能点菜。”
戴待略一愣,Jeff学着周杰伦的语气戏谑:“Alexa,不错噢。”
“我先出去看看。”戴待倒没Jeff想得乐观。她自知自己并非声名远播的国际名厨,估摸着应该是那位客人好面子,觉得主厨的档次比一般厨师高,所以才提出要求。
她内心只隐隐期盼,别是故意来找茬的就好——剪彩当日的洒狗血事件,着实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来到包间,随着餐厅经理敲门进去,尚未说什么,先听那位客人嚷嚷:“哟喂,戴狐狸,瞧你这一身厨师服,还真是人模人样!”
熟悉的女声一经传出,戴待觉得自己秉着的服务态度顷刻崩盘,恨不得把方颂祺的身体瞪出个大窟窿。
“是我的朋友跟我开玩笑。你先出去忙吧。”
戴待把餐厅经理打发走,一回头,项阳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和她打招呼:“嗨,上次你可把我整惨了,今天这顿,怎么着都得算你的。”
戴待啼笑皆非:“这餐厅又不是我开的,你们别剥削我一个打工的人好不好?”
项阳回到座位上,别有意味地一挑眉:“顾质的,不就是你的。”
戴待没有接话,但不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接,而是她这才发现,除了方颂祺和项阳,包间里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因为她个子小被餐桌挡住只剩一颗脑袋,且始终安静地埋头苦吃,所以叫人一时忽略了她的存在。
“萌萌,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方颂祺其实是想以母亲般的口吻提醒她,可鉴于她过去二十多年从未能成功与温柔挂上勾,是以,这句话出来的效果,完全就是恐吓。
那个叫萌萌的小女孩,似乎早习以为常,不仅没被方颂祺吓哭,反而甜甜地回道:“好的,妈咪。”
妈、妈咪?!
戴待震惊地问项阳:“你们俩的孩子居然都这么大了?!”
“我呸!你瞎说什么?”方颂祺淬了戴待一口,摸着萌萌的头:“她是我老公的女儿。怎样,长得一副可人样吧?”
她有意无意地瞟项阳一眼,颇为得意地炫耀:“我慧眼识男人,老公不仅多金体贴,连生孩子的痛都帮我省了,直接接手现成的。”
眼瞧着项阳的脸色渐渐难看而方颂祺似乎还没有罢休的苗头,戴待连忙插话:“你不是找我来点菜的吗?要吃什么,趁我现在有空,给你们做。”
“不用了,我差不多已经气饱了。”方颂祺把碗筷甩得砰砰响,显然是针对项阳。
戴待根本不晓得这对冤家究竟又闹出什么事,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
项阳站起身,闷头闷脑地往外走:“我去抽根烟。”
“喂,你怎么回事儿?”戴待坐到方颂祺身边,凑到方颂祺耳畔轻声问:“怎么带着现任老公的女儿和前任男友一起上这里?你不知道这里是亲子餐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