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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蒋荣生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驳，罗西五愣了一下，继续质问：“难道不是吗？蒋荣生，你跟我十五年了，集团的外务，我放心交给你管理，你平时做的那些贪污公款的事，搞假账来哄我，我有没有追查你？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我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想不到你还要害我的命！蒋荣生，你还是人吗？我就是养一条狗，狗也不会反过来咬我！”
蒋荣生哈哈大笑，站了起来，用烧焦的右手指着罗西五说：“是啊！十五年，十五年！那么十五年之前呢？你恐怕不记得了吧？我的老婆，我的儿子，我的房子，都是谁杀死的，都是谁烧掉的？哈哈哈！”
万能三一直在旁边听他们相互指责，蒋荣生说的这些话，让他听得一头雾水，这些人的内幕，越听越惊心动魄，不知道是谁对谁错。
“胡说八道！你的脑子也一起烧坏了吗，我罗西五几时做过那些事？你的老婆，现在不是住在市里的凤舞小区吗？你哪里又有儿子了，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罗西五也被蒋荣生说糊涂了。
蒋荣生用左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仰头喝光，把杯子抛到桌子上，玻璃杯砸到瓷碟上，叮当作响。又用左手抓起一个碟子里的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狠狠嚼了起来，嚼了几下，呸的一声，把红烧肉吐到桌子上。
小赵站在蒋荣生的身后，啪的一声，一掌拍到他的后脑勺，把蒋荣生拍坐到凳子上，嘴里骂道：“姓蒋的，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吗？”
罗西五身边的罗夫人脸色苍白，朝小赵说：“小赵，你别再打他了，让他把话讲清楚。”
万能三也想听听蒋荣生把前因后果说详细，自己只是个外人，看到人家在处理家务事，实在不能再插手了。
蒋荣生又站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小赵，冷笑着说：“赵小朋，你还记不记得，你的那个狐朋狗友孔学谦，是怎么死的吗？”
在座的这些人，都知道孔学谦是罗西五的前保镖队长，在西五集团跟东泉集团合作的前一天，酒驾出车祸，掉下几十米高的悬崖，当场死亡。交警队去现场勘测，也是这个结果。
现在，蒋荣生突然提起这件往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难道孔学谦的死，另有隐情？
小赵叫赵小朋，看到蒋荣生冷笑的样子，挥手又想朝他的脸上拍去。
罗夫人连忙叫他住手：“小赵，你给我退开，让他说！”
蒋荣生呵呵冷笑，看了看在场所有人，盯着罗西五说：“罗西五，你害人太多了，忘记自己都害过哪些人了吧？十六年前，嗯，是十六年前，你让孔学谦带了一伙人，到广闻市的曹工县搞拆迁，为了那块地皮，半夜的时候，强行把曹工县的老城棚区的几十户人赶出来，放火烧掉棚区，你还记得吗？”
在蒋荣生侃侃而谈中，罗西五和在场的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有回答蒋荣生的质问。
“呵呵，你当然不记得了。我的老婆带着我的3岁的儿子，当时躲在棚区的木楼里，被孔学谦一把火，呵呵，好大的一把火啊，连人带楼，都烧掉了。”
“那时，我叫江永胜，不叫蒋荣生。你这辈子都没听过江永胜这三个字吧？当我从外地赶回曹工县的时候，到县医院的太平间里，认领两具被烧焦的尸体！那一天啊，我就发誓，一定要报仇。只不过，我那时还只是个小人物，甚至不知道仇人是谁。”
万能三坐在罗西五旁边，静静地听蒋荣生说起这件惨事，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在靖南市一个小小的农村，都知道西五集团的恶名，听大人们讲西五集团所做过的种种坏事，当时只是当做故事听听而已。
蒋荣生死死盯着罗西五，继续说：“我的户口本、身份证、我的所有东西，都被一把火烧掉了。我也就改名叫蒋荣生，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弄清楚是谁干的好事！第二年，我进了西五公司，哈哈，那时候，还是一个公司，不叫西五集团吧？从此，我就天天跟仇人一起工作、生活了！罗西五，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又老实，又肯干，为你的西五公司出谋划策，做了很多贡献啊？”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死到临头还啰啰嗦嗦！你就直说吧，孔学谦到底是怎么死的？”赵小朋的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一把掐住了蒋荣生的脖子。
“小赵，放开他，听到没有？”罗夫人急忙走到蒋荣生的身边，把赵小朋的手拉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