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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汐昭神褪去，战场终于陷入了沉寂。
重伤的焦尾缓缓起身，丝毫没有因为角影的死亡而感到畏惧，反而是更加的愤懑。
焦尾的身形颤颤巍巍，身上绿血不止。
“血妖族...”
“就是因为被困雾山，喝不到人血惨遭灭族。”
“雾山五行...”
“算什么正义之士？”
申屠子夜在看到焦尾的第一眼，眉头微挑，“是你？上次居然没死？”
焦尾吐过一口绿血，生命垂危，“未给我挚友报仇雪恨，我就不能死...”
申屠子夜对焦尾顽强的生命力略感惊讶。
这些年，在驻守水行封界口期间，他可是没少遇见焦尾。
隔三差五都要闯一次水行封界，一闯就是十几年。
非要叫嚣着让顾辰逸出来，还要血洗铜锣湾。
即便他再三解释，水行地界没有铜锣湾，它依旧不信。
但很奇怪的是，每次将焦尾重创之后，它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痊愈，然后又来闯，周而复始。
申屠子夜唯有二字，很烦！
顾辰逸到底是谁？
此刻焦尾重创，杀它，无疑是良机。
申屠子夜的手中固然凝聚出一道冰刺，寒意凌人。
“放他走吧。”闻人翊悬沉声一语。
申屠子夜不解的望向他。
只听其淡淡一语，“这是我与他的恩怨。”
闻人翊悬转至焦尾一语，“日后若是想寻仇，尽管来找我。”
焦尾眼神阴沉无比，“你...会后悔的...”
焦尾颤颤巍巍离去。
镜悬稍稍恢复了些五行之力，轻声道：“多谢了，子夜哥。”
申屠子夜却是径直走向闻人翊悬身前。
随后一声清亮的耳光，扇在闻人翊悬的脸上——啪！
“莽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