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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附和。
“哈哈哈！”
众女前俯后仰哄笑。
那叫姚儿的女子嗔怪，“就知道取笑我，谁叫我第一次见到这等低贱之人，实在污眼，这才忍不住出了声。”
她上前一步，从人堆里拽出一女，天真烂漫道，“冉姐姐，这女子，比之你游历路上遇见的那名喜爱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孰高孰低？”
柳冉被扯出来，无奈看她一眼，视线移到林酥酥身上，眸光轻慢而不屑。
正待说一句什么，朱宴慢悠悠从拐角处走出来，原本嘻嘻哈哈打闹的一群贵女，霎时像被割断喉咙似的，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面无表情，抱臂走到林酥酥身旁站定，看向那名叫姚儿的女子，唇角勾了抹愉悦的笑。
“北安侯之女，确实贵不可言……”
姚儿脸色惨白，适才的天真无邪尽数褪去，只剩无尽惶恐。
她试图扯出一个笑，结果比哭还难看。
“殿下说笑，臣，臣女身份卑微……不敢……”
朱宴挑眉，笑的漫不经心，“好好珍惜今日，因为这将是你最后一天……贵不可言。”
“殿下！殿下！我错了！”
姚儿眼眶猩红，崩溃跪地，爬行几步，开始自扇巴掌，嘴里叠声道，“求殿下宽恕！”
扇了许久，嘴都肿了，见朱宴不为所动，又疯狂磕头。
“求殿下宽恕！！”
她磕着磕着，微愣了下，又往林酥酥方向爬行几步，继续磕。
“求林小姐宽恕！”
地面是用石子儿镶嵌，凹凸不平，姚儿的额头很快血肉模糊。
周围贵女无一人敢吱声，畏畏缩缩，鸡似的挤在一堆，生怕被注意到。
“够了！”
柳冉看不下去，一把扯住姚儿，对着朱宴愤愤道。
“人人平等你懂不懂？！你以为自己是皇族了不起吗？皇族就可以草菅人命？！”
林酥酥，“……”
这种脑残，她真是好奇，若是没有女主光环，会死得多惨？！
朱宴歪歪头，用一种看新奇物种的眼神，仔细打量她。
柳冉在这专注的目光下红了脸，咬咬唇瓣，声音里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娇意。
“我告诉你，我不怕你！”
她挺了挺胸膛，倔强对视回去，眼中闪着不畏强权的光。
场面一度寂静，朱宴上下扫了她几眼，漠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