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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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考试了。小朋友们。”门外传来一声低沉魅惑的女声。众人回身，只见一个同龄人站在门口，向他们勾起了红唇。冰冷而热切。来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红衣长靴女郎，腰间别着一支长鞭，此时被卷在一双玉手上。一双美目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们，透着着说不出的兴奋与自豪。
果然，比起那些青涩稚嫩的雏儿，还是她的徒儿们要可爱些。就算是那个永远只听半句的毛猴子。自小她就对美丽的事物有着热切的追求，出身大家的她，衣食住行皆是追求最好看的。对交友也是，比起达官显贵，元帅大将，她更倾心于俊美的容颜。对别人如是，对自己更是。这位“豹”中少有的女性相信，相由心生，上天是不会仅仅的赋予你美貌的，还会有更多的礼物。只是你要去找。
相由心生。这点在她的两个徒儿身上，又被很好的演绎了一遍。小树乖巧听话，温和可亲，天赋极高。同时又有着令渊持云停气度。所以他的眉如淡墨清雅，眼似夜空沉静，鼻子高而直，嘴巴薄而赤。唯有那星目下一点痣，暗喻不吉。
毛猴子，则有一双小孩子的眼睛。永远望着最高处，永远好胜，永远无知……他的人生就像是一支斗志昂扬的战歌，永远被人传唱下去。
话说她引以为豪的“艺术品”呢？
小树看着老师开始四处张望的样子，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从幻想世界回来啦。
从幻想世界里脱离出来的，炎阳发现了地上的大坑。可伶的地板就这样躺在那里述说着自己凄惨的遭遇。
“这是谁弄的？”美丽的女子，瞬间变成在青面獠牙的女鬼。阴风掠过女鬼的头帘，挂着血泪的眼眶搜寻着前世仇人。
“刷。”众人齐刷刷的指向筋肉大汉们。
“是…我们又怎样？”两人看着女子腰间的豹纹章，冷汗淋漓而下。明白了小树刚刚那个眼神的含义。——看死人的眼神。
“混蛋！”众人只听得一声落地的闷响，两个大汉就已经不见了。
无论看几次，老师这招“掠影”还是很神奇的。小树望着犹自怒气难平的女子。暗暗赞叹。
“那两人下地狱了吗？”身旁的朝阳从刚刚的精神冲击中，醒了过来。看着中间平白空出的一片，问道。
“恩。”小树淡淡地应道。“放心，他们什么也没说。”就被丢出去了。
“乎。好险。”朝阳长长地叹处一口气，漂浮的心总是落了下来。如果被知道有他一半的缘故在里面，可就糟了。那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犹记得当初年少无知穿着鞋踏进了那间桃花小筑的之后，只觉得原先桃红柳绿皆失了颜色。天地又回复到盘古，混沌黑暗，迷茫惊恐之际，背后一阵阴风吹过。后颈一凉，一双柔软冰冷的手从后颈盘住脖子，轻抚着摇摇欲坠的头颅，将他抛了出了。
“真没想到，小弟弟也会有怕的人啊。”优弥轻笑道。眼睛却望向小树，少年无言地低下了头。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了。”他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前提是在人理伦常之类。“只是敬畏鬼神。”呃……他也不是怕鬼，真的。
“鬼神？”优弥歪头想了一会儿，倒是真有鬼神之力。刚刚的那一招，就算是世界级力士的都没有办法达到这种境界。而且事后女子的气息没有丝毫紊乱。四国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是啊，你见过那个曼妙女子，头发会无风歘歘地竖起来。手臂会突然歘歘地伸到五米长，青面獠牙，眼珠子连着神经挂在眼眶外，抱着脑袋……”朝阳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努力的把自己的童年阴影合理化。
“倒是把所有恐怖映像糅杂起来了。”小树简短的点评道。
“在说什么呢？（笑）”炎阳来到朝阳身后，弯下身子，慈祥地提问道。
“没……有。”一滴冷汗划过少年的脸庞。
“那还不快去考试。”慈祥的笑容，渐渐加深。
“是。”两人应道。随即向考场跑去。
“慢着。”女子拢了拢耳边掉下来的几根发丝，懒懒地开口。“考前我有些话要说”
“？？？”两人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一向主张“放养式”教育的老师的责任心。
“恩”食指轻点红唇，女子沉思了一会儿，伸手按住小树的肩膀。“加油。”
恩，虽然比不上站在一旁的别的老师大段大段唾沫横飞的“考前注意”，不过聊胜于无。
向右移一步，低头对上朝阳信心十足的眼睛。
“老师放心我会加油的。”少年大声答道，把腰挺的笔直。
女子蹲下身子，平视朝阳，鼓励变作忧心忡忡，道：“你不要死。”
怎么感觉我好像很没用的样子。一瞬间天地异色，少年的眼中的光彩“扑”地熄灭，重归虚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