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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康看向慕萧寒，笑容有些古怪：“听说你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儿，当兄弟的怎么能不回来看看？”
纪如锦听到齐康提起结婚的事，心里就莫明地紧张，该不会是又一个因为这件事要来质问慕萧寒始乱终弃的人吧？
“是隽阳告诉你的？”慕萧寒挑眉，笑道。
“是婳婳说的，她很伤心，等了你十年，却没想到换来的结局会是你娶了别人。”齐康的声音陡然间染上了浓浓的怒意，更充满了质问和对他口中那个婳婳的不值。
纪如锦露出一丝苦笑，埋头继续吃着鸡蛋，想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显然是徒劳。
“我还以为你娶了什么天仙级别的人物，可现在亲眼看过之后，也不过如此，你的眼光怎么变得这么差了？”齐康似笑非笑，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一声不吭的纪如锦，嘲讽道。
“隽阳调查过她，孤儿，被一个小门小户的纪家收养，你确定她赖上你不是为了慕家的钱？这么虚荣的女人，你也敢娶。”不待慕萧寒说话，齐康又径自说了起来，越到后面，言语越尖刻刺耳。
纪如锦不想忍了，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齐康：“这位齐先生，你以为自己是谁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妄加评判别人？就因为你有钱，你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你是有爹妈，你爹妈教你这么刻薄说话那也不见得比我这个没爹妈的人要强到哪里去。
你可以责怪慕萧寒始乱终弃，可是我又招你惹你们了吗？
说白了，我们连你嘴里那个婳婳是谁都不知道，你这么攻击我，不觉得可笑么？”
说完，她又看向慕萧寒，声音仍是愤愤难平：“慕萧寒，我想忍，可是很抱歉，你要是觉得我说了你这位‘好’兄弟而令你很没面子，不好意思，我并不打算道歉，对于一个见面就羞辱我的人来说，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
话落，餐厅里静得出奇，慕言飞瞪着眼，张着嘴，显然是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慕恩恩和纪如锦有过几次交锋，对她多少也是有些了解，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齐康脸色很难堪，因为苏隽阳调查的结果告诉他，纪如锦就是一个胆小懦弱又没人撑腰的人，而他也在怀疑慕萧寒突然结婚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加上这一个多月来，看到苏婳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上个月排练的时候更是因为走神不小心扭伤了脚，他再也忍不住跑了回来。
慕萧寒神情淡淡地：“你刚才确实说错话了。”
这话一出，纪如锦心口猛然一窒，虽然心里隐约猜到他会责怪自己，但还是感到了浓浓的失望和难受。
齐康却得意地勾起了一丝笑，果然，他猜得没错，慕萧寒对这个纪如锦根本就不在乎。
只是，接下来又听到慕萧寒道：
“我和苏婳十年前就干净利落地分手了，现在我和你结婚，算不得始乱终弃。至于她要等，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纪如锦愣住，不敢置信。
齐康也愣住了，脸色比方才更加阴沉难看。
“慕萧寒，你说这些话，就不怕婳婳会伤心死吗？她等了你十年……十年，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都用来了等待，你怎么能狠心说出这种话？”齐康神色暴怒起来，拳头捏得喀喀响，那模样好像恨不得要揍慕萧寒一顿似的。
“我说过，我没有要她等，去意大利正好圆了她舞蹈家的梦，现在她成功了，不是么？”慕萧寒说着凉薄的话，好像真的对苏婳已经彻底遗忘了一般。
可是纪如锦却留意到他攥紧的双手，他其实还是很爱很爱那个叫苏婳的女子吧？
只是，明明对方也在等他，为什么非要这么互相折磨？
这之间，是有什么隐情和苦衷吗？
齐康听他这么说，再也忍不住，捏着拳头就朝慕萧寒挥了过来。
纪如锦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大脑几乎不加思索了，就朝齐康撞了过去。
齐康被她撞到一边，拳头自然是没有落到慕萧寒身上，气急败坏地揪着纪如锦就要打下去。
“住手。”慕萧寒已经做好了接这一拳的准备，却不想纪如锦会突然冲过来，看到拳头就要落到她的身上，立即大声喝止。
齐康猛然一顿，看着纪如锦那幅视死如归的神情瞪着自己，又看着慕萧寒那张如腊月寒冬般的脸，整个人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似的，松开了纪如锦。
纪如锦其实也被吓到了，心想这拳头砸下来，不会毁容吧？
“齐先生好大的本事，大早上的跑到慕家来打人，还真当我是个残废了么？”慕萧寒看到纪如锦没事，整颗心也跟着落了下来，这才神色冷酷地看向齐康，称呼都改了。
齐康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他这么直接跑到慕家来质问，不过也是仗着慕家和齐家这些年的交情，仗着和慕萧寒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
可是，因为苏婳的事情，让他失去了一惯的冷静，甚至差点动手打起了女人。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改天我再登门赔礼道歉。”齐康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并没有任何意义，看着慕萧寒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纪如锦这才松了口气，脑子还是懵的。
这一大早地就虚惊了一场，两条腿都在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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