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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柠眸光微暗，没有接话。
叶淮没再继续说下去，打开桌子上的保温桶，
“我作为老师，更得好好照顾你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肉糜粥，你喝一碗。”
他撑起床桌，盛一碗粥放到周柠面前，“尝尝看。”
“谢谢叶老师。”
周柠也不矫情，她现在需要多吃东西汲取营养，算起来她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温度刚刚好，周柠吃着味道很不错，再次道谢。
叶淮也盛一碗，随意地坐在旁边椅子上端着碗吃，边吃边说：
“我也饿了，你没有家属在，我一直守着不敢离开，午饭晚饭都没吃。”
“叶老师，帮我叫一个护工吧，你不用继续留在这。”
“你一个人可以吗？”叶淮担忧地看着她。
周柠点头，“我等下想继续睡，有护工照看我就好。”
“为什么你不通知家属？”
“明天我再通知不迟，不过是在这里睡一夜，我一个人可以。”
“我的意思是，你在这里你家里人不知道，你不怕他担心吗？”
“他忙，我明天再说。”
周柠坚持，叶淮不再多说，“那好，明天一早我会过来。不看你平安出院，我不安心。”
周柠只吃一小碗就吃不下了，叶淮把保温桶扣上，
“这里还剩很多，你夜里醒了后饿了可以再让护工盛给你吃。”
他叫来护工，细致耐心地交代护工注意事项。
周柠想，护工的专业知识应该不需要叶淮教。
但听叶淮面面俱到的安排，她有种叶淮很懂怎么照顾孕妇的直觉。
她身体很虚弱，没精力打听别人的私事，等叶淮离开，她躺下很快便睡熟。
起初她睡得很沉，半夜醒过一次，她喝了水，再吃了半碗粥，继续睡着了。
她睡得不再安稳，梦里心碎的感觉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裂开。
“凭你也配生我的孩子！”
“凭你也配当我孩子的妈妈！”
“周柠，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