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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忘记这种感觉
“雨松，你先护送其他人离去，不要管我们。”肖落雪婉然一笑，玉手搀扶着叶少寒。
“但是，王头吩咐我要护送你们离去！”王右急促道。
闻言，肖落雪摇摇头，清冷的目光掠过剑影，遥遥落在远处的茅屋庭院上，那里才是她肖落雪的归属。
“唉！”雨松轻微一叹，毅然甩过头，身影掠下城楼，一路向着背离城门的方向掠去。
杀戮声汇聚成一章哀曲，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城门，一滴滴血珠在雪絮上打转着。
“肖落，我以前是不是也经常杀人？”叶少寒喃喃道，他的手本能握住麒麟剑，尽管剑已经生锈。
闻言，肖落雪婉然一笑，道：“嗯，你杀过很多人，其中有灵宗境，灵尊境，甚至灵帝境！”
“但是我为什么要杀人？”右手托住飘落的雪絮，雪絮给叶少寒一种刺骨的感觉。
“杀戮从来不需要理由！”
“只要你认为对的，那么便应该坚持下去。”清冷的眼眸中流转而出一丝追忆之色，肖落雪记得以前叶少寒就是这样说的。
“杀戮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对的就应该坚持下去！”叶少寒喃喃道，这句话他同样熟悉无比。血光乍现，喷溅而出的鲜血洒落在叶少寒身上，染红了一袭白衣。
叶少寒浑然不知，他再次沉浸在忘我的世界中，“很熟悉的一句话，但是我却忘记了说这句话的人。我到底是谁呢？”
“我是谁？”叶少寒的自语声立即被杀戮声淹没，城楼上，许多血衣武者呼啸而至，手中的剑器带起一道道寒光，划过花城武者的脖颈，鲜血狂涌。
“我是谁？”叶少寒低语着，无视四周涌动的剑气，狂舞的剑光，转身，一步步的朝城楼边缘走去。
“肖落，我记得那句话是谁说的了，是我说的，对吗？”叶少寒突然轻笑而出。
肖落雪望着眼前这道年迈的身影，步履蹒跚，仿佛随时便被风吹散。
肖落雪紧随在叶少寒身后，轻声道：“嗯！”
“原来真是我说的，只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十年前，应该不是，那时候我还是个疯子！”
“还是二十年前，到底多少年了，我记得不清楚了！”叶少寒沉思着，他拼命的去回忆，但是却记不起来，他只记得很久以前他就在雪中舞剑。
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叶少寒每踏出一步，眼中的茫然便加重数分。
血衣武者也注意到了叶少寒和肖落雪，不过当瞧见只是两位年迈的老人时，这些人将之忽视过去。
站在城楼的边缘，下方是遍地血尸，染红了百丈石道。
抬起头，叶少寒望着虚空中飞舞的雪花，右手抬起，朝前抓去。
砰！叶少寒的身影如同坠落的星辰般，朝地面落去。肖落雪没有任何的迟疑，同样朝前迈出一步，紧随在叶少寒身后。
两人如同雪花，轻飘飘的，最后落在地面上。
白茫茫的世界中，风雪越来越大，叶少寒轻念着：“我到底是谁？”
“肖落，我还是想不起以往。”叶少寒喃喃道，“以往到底是多少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