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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威霆闻言，凉薄的菱唇一寸一寸缓缓抿直。1357924?6810ggggggggggd
他没有说话，视线却始终没有从吞云吐雾的贺一鸣身上挪开。
贺一鸣当然知道厉威霆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半拧着眉心，停顿了好大一会，才迎上厉威霆的目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所以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
贺一鸣刚一开口，厉威霆就打断了他，看样子是完全不打算给他任何回避的机会。
贺一鸣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忍不住就骂了一句，但只要不影响任务，能忍的他都会极力忍下去。
“你小子，真是一点余地都不打算给我留么？”
“有没有余地，全看贺队。”
厉威霆一开口，贺一鸣又被他怼得一阵岔气。
他看着眼前这个棱角分明，浑身上下仿佛布满了尖刺一般的男人，几分恼火在胸腔里来回流窜。
贺一鸣看了厉威霆一会，然后把已经快要烧到滤嘴的烟蒂狠狠地往地板上一扔，用脚踩灭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保证，无论交易是否成功，交易过程中发生任何事，都以那个女人的性命为第一优先级，这样，你满意了？”
厉威霆闻言，沉默了半晌，过了许久之后才抿着薄唇“嗯”了一声。
贺一鸣听见他不冷不淡地回应，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恰当，但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我也不怕告诉你，阿霆，这件事上，国家欠了你，但为了更多人的生活，有时候，必须有人牺牲一些东西，我牺牲了家庭，你牺牲了作为公民的自由生活，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许不公平，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但我既然站在这里，我就会对我的部队，我的职业负责。”
十年前厉威霆第一次见到贺一鸣的时候，贺一鸣虽然看上去和现在一样，都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但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缉毒警，两个人都没有过什么交谈。
十年后的现在，贺一鸣已经是缉毒大队长，老气横秋的模样一点没变，身上却多了许多十年前所不曾有过的东西。
厉威霆知道，那是多年缉毒工作的历练，只是，当这样一个老刑警对他说出这些推心置腹的言语，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样去回应。
从前，他凭着年轻气盛的那股劲儿，做了几年线人，现在，他不再年轻，心态却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尽管他站在这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程笑笑，但不可否认，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不是他，他也会选择相信这些武装警察。
贺一鸣看出厉威霆似乎在走神，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粗着嗓子笑道：“怎么？听我一席话，都开始思考人生了？”
厉威霆被他用这种语气一调侃，脸色变得比刚才更阴沉。
贺一鸣见他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皱着眉从他身旁走开：“你小子的脸色真是说变就变，没事儿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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