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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把衣服穿好，别冻着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在他们达成了那个协议之后，他对她说话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接着，不等宁绾拒绝，他脱了鞋袜，往溪里走去，走到比较深的地方坐下，让冰冷的溪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
这会儿的天已经彻底地黑下来了，进入了夜晚。
宁绾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夹克，心里有些复杂。
为什么她主动献上自己的时候，他反而不碰她了？
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亦或是她做得还不够多……
火光映红了她半边脸，带起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宁绾，那些话也亏你说得出口，贱人。
捡起地上的文胸，把自己穿好。
等了会儿也不见他回来，正准备出去找他的时候，刚钻出帐篷，就看见他浑身湿答答的，光着脚，双手提着军靴回来了。
宁绾一路看着他走来，心里微微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索性不说了。
如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早点睡吧，睡醒了就是明天了。”
如果不提，两个人看起来就跟平常似的，没有任何不一样。
“我等你一起睡。”宁绾坐在帐篷里，环抱双膝，抬眼看着他。
“不用了，你先睡，我先把自己烘烘干。”这么湿，不好睡。
“那我也等你。”
于是就这样一个人坐帐篷里面，一个坐在火堆旁，两个人坐了好久，都没人说话。
如言虽然没有抬头，却也知道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在看什么。”
“看如言。”
“看了这么年了，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她回答。
怎么会一样。
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如言啊，会一样？
她说那三个字的时候一脸淡然的样子，如言根本就听不出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也没有在意。
“别看了，睡着吧，我在这守着，安心地睡。”
“如言难道不睡？”
“睡，你先睡，我烘干了就睡。”
他一边说着，似乎也是受不了一直有道视线看着他，走过去把帐篷的拉链拉上了，然后又坐回了原位，继续烘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