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蜃楼遗秘(十七)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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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太清观确实不能插手,不是我玉渊不顾道义,只是确如你师父所言,就算加上我太清观,也不过是多了一群陪葬之人罢了,我可以不计较我个人生死,却不能拖累全观弟子,太清观,不能亡于我手!”
那锦服青年虽然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结果必然如此,可是此刻听那自称玉渊的道士亲口拒绝,仍是忍不住面se灰败,失望不已。最终,锦服青年苦涩的点点头,回道:
“真人的意思,我懂了,蜃楼城劫难将至,晚辈还要尽快赶回去,就不多留了,晚辈这就告辞了!”
说罢,那青年便转身向洞外走去,走到洞口时,却又听到玉渊喊道:
“且慢!”
那青年闻言回身,看向玉渊,只见玉渊真人拿出一个羊皮卷轴,对他说道:
“你将此物带回去,交给令师,至于用还是不用,就看你师父的意思了。”
那青年接过那个卷轴,迟疑的问道:
“这是?”
“此物或能保你们蜃楼城免遭此厄,但是代价却也不小,你师父看过之后,便会明白,其中得失如何,自有你师父去权衡决断。你回去吧!”
那青年听说此物或许能保住蜃楼城,虽然听到玉渊真人说要付出不小代价,心中仍是忍不住一喜,毕竟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再大的代价,还能大的过举派覆亡不成?
锦服青年慎重地将那个卷轴放入乾坤袋里,贴身藏好,然后犹豫了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递向玉渊,说道:
“这盒内就是那件东西,掌门托我带过来了,他说,蜃楼城只怕是过不去这道坎了,此次劫难之后,这世间应该就再也没有蜃楼城了,这东西,如有可能,便交予真人保管了,这样一来,纵然他们将我蜃楼城满门诛绝,鸡犬不留,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此事过后,若是蜃楼城万一躲过此劫,此物便为我们两家共有,若是……,那便任由真人处置吧。”
玉渊见到那木盒,听到青年的话之后,原本平静深邃的眼眸,蓦然圆睁,she出骇人的jing光,死死的盯着那木盒半晌,又看向那青年,那青年触及玉渊的目光,顿时脸se苍白,垂下头不敢看他。
片刻之后,玉渊眼眸回复如初,缓缓的伸手触向青年手中的木盒,在快要碰到那木盒的时候,却又将手收了回来,然后略一犹豫,便又伸向那木盒,如是反复再三,显然心中极为纠结,似是想要留下那木盒,却又顾忌甚至可以说是惧怕着什么,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那锦服青年只是双手托着那木盒,也不说话,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玉渊做出决定。
片刻之后,玉渊双目缓缓一闭,复又蓦然睁开,似是终于拿定了主意,伸手接过那木盒,放入了怀中。
那青年见状,什么也没说,向玉渊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而玉渊,却转过身,愣愣地看着那银se水潭,似是出了神,一动也不动。
自从发现眼前一切都是幻境之后,凤倾雪便不再担心,此时见玉渊站在那里出神,便不再看他,向杨业说道:
“适才这些幻景,看来正是发生在你们太清观的水镜洞天内。先前我还奇怪,为何你们太清观的典籍能对蜃楼城记述的那么详尽,原来你们两派关系匪浅。对了,那玉渊是什么人?是当时太清观的观主吗?”
杨业点了点头,回道:
“没错,我记得我们太清观确实曾经有一位叫玉渊真人的观主,应该就是他了。”
凤倾雪闻言看了一眼眼前幻境中还在出神的玉渊一眼,又向杨业问道:
“那你们太清观的典籍里,有没有记述蜃楼城当年那场劫难?究竟是哪些人竟然有能力血洗蜃楼城,而你们太清观当时的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竟然都不敢插手相助蜃楼城?他们要抢的那个木盒里的东西是什么?现在还在你们太清观吗?”
凤倾烟连同程旺周子元此时也都看向杨业,显然对这些问题,都十分好奇。
杨业却是摇摇头,回道:
“你问的这些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如此惊天秘闻,自然不会记录在典籍内任人观看的。而且,就算我真的知道,又哪里敢说出来给你们听?强如当年的蜃楼城,都落得这般下场,更何况是现如今的太清观。”
凤倾雪轻哼了一声,不知是不满杨业话中对她的戒备之意,还是不满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却也知道杨业说的在理,便没有再纠缠这些问题。
“可恨那玉渊,被他施法遮去的那段谈话,必然就是与这些问题有关的。现在怎么办?我们总要想办法脱离这个幻境吧!”
凤倾雪刚说罢,几人还未来得及回话,就变故再生,只见几人面前一阵光影模糊,彷如水中倒影被人搅乱一般,周围一切纷纷散乱破碎。
数息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几人定眼一看,眼前情景已经再次变化,已非太清观水镜洞天之内,而是一处恢宏的大殿。许是正值深夜,殿内烧着许多油灯,散发着银亮的光芒,正是那种人鱼油灯。
在这大殿内,中间首座上坐着一个老者,身穿明黄华服,气度雍容威严,仿若人间帝王一般,两边分列坐着二十余人,男女老少皆有。殿前站着一个锦服青年,正是杨业几人在适才那段幻境中见过的同玉渊交谈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