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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梨。”古良认出，那是女梨的骨灰盒子，顿时眼角湿润，是他对不起女梨。
女梨念叨着钻进那骨灰盒子里，不见了踪影。
“母亲。”古万卿点了线香，给女梨磕头，母亲放下了，她放过父亲了。
古良的腿上打着石膏，不能动，古玫替他磕头烧香，请求原谅。
过去了，结束了，古万卿将父亲安排在侧卧室，桌上的那张全家福已经安上了相框，好好的摆着。古良抱着照片，感慨万分，他活了半辈子，都不知道是活了什么？
古玫替古万卿照顾着古良，留出时间让他向方雅解释一切。
“方雅。”古万卿不知道从何说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方雅什么也不说，清醒之后，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衣物，看样子要离开。
“你听我解释。”古万卿抓住方雅的手，面色憔悴，“我要失去你了吗？”
“放下吧。”方雅说了一句，面无表情，拂开那只手，曾经的夜晚里，这手拥抱着她给她温暖。
柜子里的衣服是赵鸢送给她的，太多，一时拿不走，方雅想了想，把衣服都打包起来。
“你都要带走吗？你真的要走吗？”那些衣服是方雅的珍爱，她是真的要走了，古万卿很着急，方雅走了，他是很难找到她的。
“你忘了赵鸢的嘱托？她要你带话不是吗？”古万卿拿出最后的理由来挽留。
“到时候我会回来，这些衣服放在余佳的房间，不会占用这里的空间。”方雅想好了，余佳的房间还有些行李，古万卿是不可能把客房租出去的。她把衣服打包好放去那里，以后再来拿。
“我是骗了你，隐瞒了身份，我也是喜欢你不是吗？我暗恋了你1年，我对你不好吗？你不能原谅我吗？”
“我没有恨你，想换个环境生活。”方雅可以劝说女梨放下，她自己又何尝能那么快放下？
“我们回去城市好吗？那里的环境不错，那里有你喜欢的月季花。”古万卿抱着一丝希望。
“快要冬天了，哪里来的月季花？”月季花？
“你要去哪里？我也去。”古万卿抛下身份，死缠烂打。
“我去死，你也去死吗？”方雅抱起“周小姐”，“谢谢你的礼物，我带走。”“周小姐”给她带来了快乐，是个贴心的伙伴，她要带走。
“方雅。”陈翔子拎着一个简单的包，靠在了房门口，“收拾好了吗？”
方雅默默拿上两个笔记本电脑包递给陈翔子，拎起自己的行李，“周小姐”很听话的扒在方雅的怀里。
“在城市的时候，一直是你在幕后买单吧？”方雅也不笨，想想以前，梳理清楚了，也就看出端倪。
“是，一部分是我的本钱，一部分是朋友的。”古万卿承认，追求女人也是要成本的。
“谢谢你的招待。”方雅点头，跟着陈翔子下楼。
“你要带她去哪里？”古万卿拦住陈翔子。
“不告诉你。”陈翔子扬唇一笑，不明不白的意味，径自去为方雅开门。
古万卿看着方雅和陈翔子的身影在门关上之后慢慢消失在街角，真的失去她了吗？
天果然是要下雨的，深秋的雨。
方雅和陈翔子坐上出租车，不久，车窗上就响起了雨点的拍打声。
“周小姐”窝在方雅的怀里取暖，安静的很。
“你要去哪里？”陈翔子这么做也是方便方雅离开。
“不知道，或许还是回去城市的筒子楼。”方雅现在没有计划。
“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怎么样？地方小了点。”
“谢谢你，这个还给你，你的玉坠子，很抱歉，没让它发挥用处。”方雅落寞的看着窗外的树影快速的划过。
出租车开了两个小时，差不多穿过了半个城市，核心城镇上，穿过喧哗的闹市区，几条街道之后，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6层小楼，统一的模式，统一的格调。
“你看，那里就是我的咨询室。”陈翔子指着众多高楼的最西边一栋楼，6楼，顶层窗户口挂着很显眼的几个大字“陈翔子心理咨询师”。
“嗯。”方雅没什么兴趣，淡淡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