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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跟妈妈通电话，从上次她去张家之后，妈妈的生活似乎一如既往的平稳，没有太大的波动。但她也知道，妈妈在电话里从来都是跟她说欢喜的事，痛苦的事从来不说。
这一天放学之后，可能是因为想妈妈了，林毓决定从张家那边兜过去，虽然去不了张家，但站在楼下看，看到屋里有灯火就安心了。
或许，其实妈妈过的很好。
林毓这样想着，安慰着自己，最后看了张家的房子一眼，便转身离开。
可当她转身的时候，却遇到一个人走的很快，迎面跟她撞上了。
“不好意思。”林毓赶紧低头道歉，可一抬起头，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妈？”林毓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妇人，不敢相信这竟是自己的母亲。才几天不见，妈妈已经变得憔悴不堪。脸上愁云密布，双眼无神，甚至，她的脸上还有被打过的痕迹，有一处已经破了。
她活像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衣着破旧而老气，手中挎着一菜篮子，像是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
这哪里是自己那个出门必要打扮的风风雨雨的妈妈啊？
王雪梨见到了眼前的林毓，也显得很惊讶，仿佛没有想到会在小区门口遇到自己的女儿，她眼里闪过欣喜，但下一瞬，她的笑容猛地一僵，赶紧低下头，假装不认识，就想从林毓的身边溜过去。
“妈，我是林毓，你怎么见着我就躲啊？”林毓赶紧抓住了她的手。
“我……”王雪梨把头低的更低了，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只听的她弱弱的声音道：“小毓，是你啊？对不起啊，妈妈还得赶紧回去做饭呢，就不跟你闲聊了，有什么事咱们电话上聊吧好吗？”
“妈？”林毓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来到了她面前，盯着她的样子看，不由得心疼极了，眼泪蓄满眼眶，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是在电话里说她过的很好吗？这就是她说的过的好？
“呵，你说什么呢，妈妈才没有变。”王雪梨笑的很不自在，回答也有些敷衍。
“妈，是不是张永辉打你了？”林毓盯着她的脸，即使她极力想要遮住，但她还是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伤痕，她一定是被张永辉打了。
“不不，不是的，是妈妈不小心磕碰到了。”王雪梨心虚的解释道。
“妈，你跟我说，你在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毓激动的抓住她的双手。为什么才几天不见，妈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她若是不来，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以为妈妈真的过的很好。
“没、没什么事啊，妈过的很好。”王雪梨别过头去，一直想避开林毓的视线。
“妈，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女儿，你就跟我说实话。”林毓认真的看着她，表情严肃道。
“我……”这下，王雪梨倒是没有说谎了，却还是支支吾吾，一直说不出来的样子。
“来，我们坐下来谈。”林毓把王雪梨拉到小区的凳子上坐下，一副如果她不说话就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王雪梨坐在那里，坐如针毡，忐忑不安。心里挣扎的厉害，到底要不要说呢？
“妈，你跟我说啊。”林毓急了，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妈妈这个样子更让自己肯定了猜测，她一定在张家被欺负了。
“呜啊……”突然，王雪梨再也忍受不住，崩溃的哭了出来，像是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得到了发泄一般，泪水决堤。
“妈……”林毓没有想到王雪梨突然就崩溃了，一时慌张，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只得不断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妈，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跟我说吧。”
王雪梨哭了出来，就再也止不住，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他在家里不停的指使我干这干那，把我当狗一样使。不仅如此，那畜生，还想对我用强的，做那种事，我说我累了不想做，他就一巴掌打过来……”她想起了那些细节，哭的更厉害了。
林毓看着自己母亲脸上被打的伤，气的直哆嗦，她不在的日子里，妈妈竟然遭受了这样的罪？
“这些都还不算，他、他竟然光明正大去召妓！”王雪梨突然情绪激动的吼道。她好歹在这个圈子里也有头有脸，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下流的事呢？
林毓紧紧的咬住唇，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抹狠绝。她发誓，一定要让张永辉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