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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胤禛冷着脸走进了别庄，走到悠然亭，站在亭子里，他望着顾倾城屋子的方向，眼色深沉。
李卫护在他身后，沿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又是低下了头。
半晌后，李卫听到胤禛低沉的声音：“李卫，那个女人，这几天在干什么？”
“你说的是哪个女人？”李卫低头，规规矩矩的回了一句。
“你少装傻！我问是谁，你会不知道！”胤禛回过头来，冷眼看着他。
“爷，李卫真的不知道您问的是谁？爷下过命令，不要再听到那个女人的任何事，李卫宁死不能说。”
呯地一声，胤禛抽出他配着的剑，直抵着他的脖子：“说！爷要你说，那个女人，钮祜禄四喜，她现在怎么样？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每一件事详详细细的说！”
“你，你要问钮祜禄四喜，奴才只回复爷一句，她很好，庶福晋安心呆在屋中，每日礼佛，吃穿用度一切如常。”李卫单膝跪地，一板一眼的回报。
“爷要是问顾倾城呢？”胤禛冷眼看着他，说出这顾倾城这三个字，舌头喉咙连着肺都在发烫。
“爷，顾倾城早就死了，你未听闻这坊间的传闻吗？花倾楼的顾倾城早己是香消玉殒，世人皆知。”
“李卫！你什么时侯也跟着她学着这么伶牙利齿，连唬弄爷的话也说顺口了！”
李卫低下头，一声不吭，用沉默来回复他的问题。
“好！很好！你也很好！一个二个都学会了！”胤禛冷哼一声，一脚踢到他的身上，把他踹翻在地。
胤禛的脸色更加铁青，“钮祜禄四喜闭门念佛，顾倾城香消玉殒，那么，你告诉爷，顾四儿呢，她在干什么？又回了花倾楼挂牌接客吗？”
李卫抬着头，沉默片刻，迟疑着说：“顾四儿在调制香料。”
“什么香料？”胤禛眉头一皱。
“美人香草。”李卫说出四个字。
“美人香草？”胤禛沉吟半刻，目光转而看向那间屋子，黑夜中，屋里没有点灯，仍是一片漆黑，月色一道清辉照映在屋外，迷离朦胧。
那女人说，优昙婆罗花，原就是月下美人，昙花一现。在这片月色中，美人又在哪？
“美人香草，果真是好名字，味道又是什么样。”胤禛淡淡一问。
“味如美人，香似优昙。”李卫沉吟着，说了八个字。
“好！味如美人，香似优昙。哈哈哈——”胤禛一阵长笑，他笑了很久，笑声在黑夜中传着。
很久后，胤禛止住了笑：“她走了是吗？去了哪里？”
“属下也不知道。”李卫飞快的看了胤禛一眼，补充说：“属下确实不知，只是在第二天，从那间屋里传出隐隐的香味，就如同月下美人，昙花一现。属下进去时，正方案的鼎锅上，烧着这一味香，顾四儿留下八个字：美人香草，倾城天下。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又是一阵沉默后，胤禛目中深邃，哑着声音问。
“京城中，你都打过了？花倾楼你仔细查过了？胤礼和达兰那里也问过了吗？菘蓝呢？你去问过菘蓝了吗？”
“是，属下己经一一查问过，连珍宝阁的徐掌柜那里也去查过，顾四儿没有一点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就连菘蓝也不见了，属下判断，菘蓝应该是和顾四小姐一起走了。”
李卫额角冷汗，他也是奇怪，一个女子，还是从出生就困于青楼的女子，她能到哪里去？他己经找过京城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她的半点消息，为了找她，连暗探都邮动了，可顾四儿就是这么不见了，比那反清复明的逆贼藏得还要深。
“不可能！顾四儿生于青楼，长于青楼，她绝离开不青楼。你再去花倾楼细细的查，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出来！”胤禛冷着声下果断的说。
“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