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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挑起眉，露出几分无奈，司亦臣一听，唇角微不可察的弯了下。
“知道对你不怀好意，还和他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董你知道我想要这个单子，还找来一帮竞争者，不也是故意的吗？”
她直接挑明，司亦臣脸上没有一点被戳破的尴尬，反而饶有兴趣的用手指轻轻敲在那份资料上。
“什么时候学会市场分析的？”
“在牢里学的。”
宋婉一点也不遮掩，“三年牢，除了踩缝纫机，还学了很多东西。”
她说的平淡，落在司亦臣耳朵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这三年，他在国外，刻意避开她的一切消息，连她提前出狱，都不知道。
却没想到，却在来晟城的第一天，就再次见到她，甚至还擦枪走火了。
“看来这三年牢，也没白坐。”
“是，没白坐，司董当初教训的是。”
她语气出奇的平静，司亦臣眼底浮上暗色，前一晚见到他，还恨之入骨。
这才短短一晚上，竟然提起送她坐牢的事情，如此淡定。
为了笔订单，她还真能做到委曲求全。
想到这里，他心情有些烦躁，眉眼也比刚才更冷几分。
见他不说话，宋婉也没再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住，像是彼此在较劲。
终于，司亦臣打破对峙，端起桌上的茶盏，往嘴里一送，皱了下眉，朝她面前一递。
“凉了，去换杯。”
她接过，没吭声，走到一旁，重新端了杯过来。
却见司亦臣已经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了份文件，往桌子上一扔。
“签了它。”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宋婉心脏不受控制地传来疼痛。
三年前，也是在他的办公室，同样的话，如今，又是同样的一幕。
“这是什么？”
她走过去，没有打开那份文件，而是看向他，“代理合同我这里有。”
“还想不想要这笔订单？”
见她这样，对方显然有些失去耐心，伸出手将文件夹翻开。
“聘用合同”几个字，让她微微一愣，但随着她继续看下去，身体不由自主因为愤怒而微微起颤。
“你是这什么意思？”
“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我马上可以将新药的代理权交给你，你也可以如愿以偿拿到佣金。”
他说的自然而然，却让宋婉的手紧紧攥住。
“司亦臣，你是不是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我们已经离婚三年了，你现在让我做你的情人？”
她眼中划过难以置信，眼前这份所谓的合约，竟然是让她这个前妻，做他的情人。
她想了一百种他会践踏她的方法，唯独没想到会是这种。
“做我的情人，你还不够格，我会在晟城待三个月，在这段时间，我有需求，你要随传随到.
只要你签下这份协议，你就能拿到代理权，不签，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