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说，等你愿意说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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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理科生，你们要做的就是练习练习再练习，尤其数学，学好数学，物理化学什么的，全都不在话下，知道吗？所以啊……”若念望着讲台上利用下课几分钟，吐着唾沫星子的数学老师，看起来那么年轻，真是苦了她，成了苦逼高中的唠叨老师。背靠后面的桌子，思绪一点点被拉开，高二了，又过了一年，脑子像浆糊一样，怎一个乱字了得。

许望看着旁边明明像个小妹妹，姿态却像个老大人似得的若念，同桌几个星期了吧，还真是除了公事毫无交流啊，真冷漠，真想敲开她脑袋看看什么结果，这样想，也这样做了，许望拿着笔敲了敲若念的脑袋“又在想什么呢？神游?”

这么亲昵的动作，就这么毫无预感的出现了，若念抬起头撞进许望的眼睛里，探寻，疑惑略带询问“你说，家人和自己的未来哪个重要?”

“什么?”许望不知道若念有没有被自己拉回思绪，然而这样一个问题就抛了过来，还是那么哲学的问题，真是，讶异的笑问着“小小年纪，想什么哲学大道理啊”

若念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问出来口，看到对方的神情，十有八九也被自己吓到了吧“没什么，只是胡思乱想，有点烦”

“哦，难得今天开口和我说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之前你不和我说话，我还以为……”许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凑了上前，打趣着，若念还保持那个姿势，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脸，有点不自然，只能解释“熟悉一个人，对我来说，需要时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是熟悉了？”听到若念的回答，许望感觉有点不太现实，原来是需要时间的啊。

若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现在玩的很好的舍友，她们总对自己说试着去了解和接受其他人，慢慢来，多点朋友总是好的“算是吧”更想说的是我只是需要时间，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许望像看一个神奇生物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若念，这小丫头，冷漠的够可以的啊，这样不累啊。若念被看着有点不自然，眼神扫了一圈周围“怎么了，这样看着我?”许望抽回身子靠到窗边，并不立马回答若念这个问题，望望窗外，转回头，看着若念疑惑带着慌张的眼神“我可以问你为什么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吗？”疑问的语气但加上认真的神情让若念露了一拍，陷入了许望那深深的眼神里，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转开视线，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算什么，一开始就探讨最深的秘密吗？“可以不说吗？”

即使再怎么假装，许望还是看出来若念的慌乱，就像别人的秘密被探讨了“当然”恢复之前的神态，不应该让她那么紧张的“我只是随便问问，等你愿意说再说也行，嗯?”佯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向若念“看样子也放学了，吃午饭去?”

若念知道许望是在转移话题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回以一微笑“不了，等下和禾穗她们一起去，你先去吧”

“也行，那我先走了”许望收拾完桌上的课本，对后面的人说道“关怀，吃饭去吧”若念微微侧下身，让许望出去。

“两个都重要，你可以认为未来就是为了家人”身后突然传来句话，让收拾课本的若念楞了一下，回过头只有关怀走出教室门口的背影“是对我说的吗？”自顾自说了一句，好像周围也没人了啊，应该是吧。

未来是为了家人吗？

“花儿，吃饭去了啦”

“好”看到三个等待的身影，若念从内心涌出无法言语的温暖。

高中，就是埋首书海中带着感动的青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