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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猛子再打了个电话:你怎么跟小亮混一起了?我考!典型的岔道份子啊!你要跟他一样是玩麻古的,我们这朋友也以后没得做了。
猛子急了,连忙赌咒发誓不沾那个,和小亮认识也只是街上见面点下脑袋的那种,根本不熟。
挂了电话,我就直接关了机。小亮我不想招惹,以前有笔别人放给我的数,他是委托人。追债时,我们开过战,大大小小有几次,互有伤亡,最后还是我找了个街上混得有面的朋友,他做中间人,才了的场。
小亮这个人怎么说?他就是疯的!做事从不讲章法,上来可以直接用刀就捅的那种。他搞我埋伏时,在我家门口蹲了几个晚上,而且粘上就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现在出来混,谁还打架啊!劳民伤财外还死脑细胞。小亮这种人,迟早挨政府枪子儿的事情。所以,我现在见他,只剩躲的份。
我开了空调,翻出猛子给我的盐(k),然后全倒在桌上,用银行卡按压碾平,均匀的再划成一道道晶体,把钱卷成吸管筒状,逐行歼灭。
再倒在床上,等待幻觉的出现。
岔道时,人不仅是傻的,而且是疯的。我有朋友跳楼的,跪在马路上对周围膜拜说看见佛的,说被几十个人追杀惶恐度日以至精神病入院的,其实是看到虚无缥缈的东西,幻得直接爆机那种。
爆机,就是大脑短路。
我也有过。
那次我在办公室自娱自乐,突然心跳加快,我清楚的意识到有事情将要发生,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按奈住气躁的心情,强做镇静。
看着窗口,周围一切在静止着。远处有摩托车传来的轰鸣声,行驶的频率却感觉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飞快得搓着自己的手心,于是手板开始发热,摩托车似乎也在加快,越来越快,更快,意识里,急速前进后,已经翻车。
还有这功能?我看着自己的手,就傻笑起来。跟我玩?草!我骂。
我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空调显示屏釉蓝散发着的弱光,一切在静止,静止得可怕,没有人,没有任何生命事物的气息。
我无聊得玩耍着手机。手指按了个键,似乎周围开始有了些生气,动了起来,再按,又动了一下。
听我控制?我顿时盘坐于床上,迅速按了一连串数字,象耗油过量的汽车发动机,重新启动一般,又全盘活动了起来,我如释重负,很有点心满意足。
我说了要按我的搞吧!!!我吼着,兴奋得抓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摔在了地上,破碎。
电话无声得又插了进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那边却奇怪得没一点声音。
我骂:草泥妈!
然后又是一个电话,是小蔡,他说他是过来拿钱的。可我耳朵里却听他在说的是,天上有东西!
我哈哈大笑:是来接我的!傻x!2012年到了。
挂了电话,我就去开门,发现锁半天弄不开。真的接我来了?!我问自己。
我马上跑到床上坐好,所有的东西开始悬空,似乎房子整个空间都在挪动着,我置身于四周有蓝绿色的笼子里,淡淡的那种光线。
走吧走吧,我示意着。
等下,我说,我还要见个人,我要见我娘亲。所有的又定格起来。
外面似乎有很多人在等我,我熟悉的或者陌生着的,他们都在等我。我开了门,跑下楼梯,把穿的沙滩鞋甩掉,远远的。赤脚在地上的感觉真好。
我突然躇蹉不前,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那种。
我大声喊着谁谁的名字,你过来,我知道他(她)都听见了,但都没出现。我又跑回了房里,我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我人在门口。
我死了?我问自己。你死了!!!周围有人说着。楼下谁谁的声音在喊:是谁谁死了!!!
哦,一群人在啧叹着,但我没有听见惋惜声,让我有点伤感。死了就死了呗,我躺回到床上。我是怎么死的?我也有点好奇的问自己。
然后就是安小爱的声音,苦苦劝止那种,在空旷的周围很响亮,她是在叫他老公的名字。
我看见了血,床上,床单,全身到处都是。
哦,我原来就是这么死的,我想着。可我没跟她私奔啊?他怎么知道的!他又怎么找到我的?他用的是什么道具?啤酒瓶?
然后我就发现脑门上的玻璃碎片,血从正中涌出。我全身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