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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之前,君天姒冷笑,闵竺凡竟然还做出一副对自己很不满意的样子,可现在看来,右相大人对她给他赐的这桩婚事不仅是满意,是忒满意!
摇摇头,君天姒驻足,实在是没想到啊,温雅云倒还有这本事。想那闵竺凡也是曾娶了十二个小妾的人,那十二个小妾哪一个不是姿容秀丽美艳动人,可闵竺凡从来没有误过早朝,就算是她君天姒不到,他闵竺凡也一定会到。
但如今……
君天姒垂眸,站在御案旁,伸出手指在案上轻轻地画,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她从小就看不透闵竺凡。
那时她才十二岁,小小的年纪却懂得察言观色了,她知道要想在宫里不犯错,不容易。
尤其是,当她本身就是个错的时候,就更不容易。
“陛下,您看是不是去一趟相府?”张合盛立在御案旁,看着君天姒的模样,知道她心里烦躁,忍不住探头往皇上那一晃眼,只见那御案上自君天姒指下缓缓画出三个清秀端正的字迹——闵竺凡。
君天姒被这一问唤回了神,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御案上那三个淡淡的字迹,有些诧异,随即懊恼,狠狠一拂袖,没了。
“不必!”君天姒咬牙冷哼。
张合盛却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陛下,这宫里知道您真正身份的除了我们几个奴才,就只有太妃和右相大人了,皇太后这次的阵仗不小,怕是太妃也无能为力,倒不如,您去瞧瞧右相,说不定……”
“糊涂!”君天姒一声怒喝,制止了张合盛的话,皱了眉,气不打一处来,“后宫里的事,太妃都帮不了,他一个前朝的能顶个什么用?!更何况他还是闵竺凡!”实在是捉摸不清,不敢靠。
他是只手遮天的闵竺凡,十年了,他明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为什么一直不拆穿自己?
或许,是要留着自己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毕竟表面上她是皇帝,但实际上他才是这天下的正主。
说到底,她不过是摆设,是个花瓶,好看,好用,更容易弄碎。摆布起来十分的方便。
可她不想当花瓶,更不想被弄碎。
也许,自己是该去求他?他闵竺凡一个点头,什么做不到?可怎么求?让她向他低三下四,软言软语?
她做不到。
不去,不能去!
他越是想让她去,她越是偏不去!
「09」
右相府。
槐树下,一人卧榻,一人闲坐,一人侍候,一人待命。
“竺凡,你这样……可不太地道。”谢少卿笑,将唇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望着旁边趟在藤椅上一派悠然的闵竺凡闲闲开口。
闵竺凡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翻了一页书,想了想,望着翻书的那只手臂上缠着的薄纱,淡淡开口,“不地道?我就是太地道了,才会变成这样。”
谢少卿一怔,摇摇头,忍俊不禁,“谁叫你在暗处躲了整整一天,却偏偏在最后关头出了手,哎呀,功亏一篑啊!”
闵竺凡低头看着那只手,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谢少卿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其实吧,要说危急呢也不是多危急,按你的武功来说,随便找个什么东西当做暗器随便掷过去,都能随便救了那小皇帝,何必亲自跳出去,还硬生生用自己的手挨那一刀……”
闵竺凡挑了眉,望着谢少卿优雅的笑。
谢少卿一愣,清咳,多少年的交情了,他知道,这个笑,准没好事!
闵竺凡支着头,终于开了口,“你怎么还不回关西?”
谢少卿又咳,“你的伤还没好,身为挚友,我怎么能放心走呢,起码要等你将伤养好,起码得一个月。”
闵竺凡眯眼,抬手拿了一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也好,听说楚家的人明天就离开关西了。”
谢少卿惊讶,“当真?!那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右相,消息就是灵通!不过我说你啊,娶了新娘又不圆房,还闭门三日不出,连早朝都不上,听说这三日早朝上可是乱了套,你这不是存心要找那小皇帝的麻烦么,可我看你倒是挺关心那小皇帝的!”
闵竺凡皱了皱眉,从容开口,“不是挺关心,是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