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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央紧绷的身体慢慢在放松,一面是他感觉到了拓跋先也的退意,到底不能便宜了党项契丹人,留着这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往后有的是用处。一面来,他也在端着必杀的决心,倘若金小波胆敢稍稍有不识好歹的图谋,那么,接下来先杀拓跋先也,再宰金小波,他有这个决心。
不是卫央拿的大,百年来千军万马里独身闯荡,炼就他敏感的对情绪与凶吉的把握,其中不乏对刺客游侠的时候。
于是,拓跋先也笑一笑,慢吞吞道:“果然壮士,咱们佩服的很,事已至此,先生觉着该怎样解决?主家好客,是为客人,总不好坏了主家的精心安排。”
卫央佯作不解他话里的意思,扭头笑问张浦:“以张先生之见,是打是杀?是战是和?”
张浦笑道:“杨先生当时高人,胸中自有主见,是打是杀,是战是和,全赖先生一时决断,张某不合饶舌。”
卫央又将手按上刀柄,微笑点头道:“不错,不错。”
拓跋先也大急,金小波忙又捏紧了小刀,但剑柄却没敢去握。
有矛盾,便该解决,如今境地只以刀剑说话,那不是最好的方法。
他相信这三个唐人也不愿教党项人落了最后的好处,既与魏国有这样个同样的认可,那便该有缓和的机会。
金小波想知道,卫央接下来会说甚么话。
卫央慢条斯理地琢磨着道:“张先生真是个会圆话的人物,既在张先生心里,咱们怎么的也算是个人物,那么,我有一言,请张先生费神定夺。”
张浦笑道:“先生心有定夺,怎好咱们再置喙……”
卫央哈哈一笑,厉声喝道:“既然张先生这样说,那么,当面拔刀的,那自该杀,这后头规划阴谋企图收渔翁之利者,便更该杀。”
而后,卫央笑吟吟问张浦:“张先生觉着,你所立之处不是我一刀能及的地方么?”
张浦一呆,他可没想到这人竟会将对他有图谋的人拉在一起打。
以张浦看来,事到如今,拉一批打一批才是卫央最好的选择,他既与拓跋先也刀剑相对,至少不该再招惹党项人才是。
世上怎会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人?
党项人群情哗然,少不了有仗地利人多之恃跳出来的。
卫央手指一人,谓张浦道:“这厮十分聒噪,待我杀了他,再请教张先生高见!”
张浦骇然,抢步往前来叫道:“且慢,且慢,美酒已温,歌舞齐备,如此好时光岂能多起不快之事,以我之见,倒不如先饮些热酒,再好说话。”
卫央收刀就座,这才向拓跋先也道:“管好你的人,再行寻衅,于我面前拔刀之过,一并来算。”
拓跋先也大怒,狠狠将长剑还鞘,凶险之地既离,便不再顾及那许多了。
到底他不敢在这方圆数丈之内再起龌龊,扭头往高台之上挑张浦之下的位置先自坐了——不是他失了锐气,到底韩知古是个长者,又是契丹使者,客位上第一个,那是他当仁不让的座子。
甯破戎与折猛手里暗捏一把汗,卫央竟将伪魏的人与党项的人拉在一起拾掇,这可太出乎两人意料了。
折猛倒还罢了,甯破戎是知道自家这个校尉不是轻狂送死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好端端站在这里。
岂料,刚教二人略略安下心来,卫央又挑韩知古挑衅起来。
韩知古自也是心惊的,他如今有些拿不准这三个唐人到底是李光伷不知其能的恰逢其会者,还是党项人特意安排出来搅乱今夜浑水的。
不知之下,韩知古觉着最好不要先表态,遂与李光伷相携缓步往高台上来。
路过卫央前头时,见卫央好奇似侧目注视他脱帽后的脑袋,韩知古心中一凛,又不知这该死的唐人是不是又惦记上契丹甚么。
便在此时,卫央开口问道:“你便是契丹胡国的劳什子南院大王韩知古么?”
韩知古不得不脚步一顿,这人再是凶险,诸国使者面前他也不能露怯,须不能教人笑话大辽的上官是个无胆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