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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涂山某处宫殿内。
东方月初和白月初正坐在桌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却始终没有谁率先开口说话。
“白月初，虽然咱们也早就认识了，但这种真正面对面的情况，说起来应该还是第一次吧。”
东方月初率先出声，对着面前的白月初微微一笑。
白月初微微一怔，虽然此前在他的心中对东方月初始终有些许抵触，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因为东方月初，他的命运也不会变得如此可悲，宛如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操控。
可现在，随着东方明将他和东方月初完全分离，白月初心中对东方月初的成见也是一下子烟消云散，甚至反而还有点感激东方月初。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认识这么多有趣的人和妖，也不会遇到那个小蠢货……
想到这里，白月初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柔光，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床上正深深熟睡中的一大一小两个狐妖。
“感觉好像是在梦。”白月初轻声喃喃道。
“嗯？”
“在今天之前，我拼了命的想要把苏苏，从你和涂山红红的转世续缘当中扯出来，可到最后，我明明什么都没帮上，苏苏就已经……”
东方月初端起自己身前的茶杯，含笑轻抿了一口。
东方月初以前并不是很喜欢喝茶，因为他觉得茶的味道明明很苦，根本就什么好喝的。
但没办法，架不住诸葛明喜欢，每次和诸葛明见面时喝的东西必然是茶水。
用诸葛明的话来说，品茶能够让他的心平静下来，这样有助于他思考问题。
时间久了，这一来二去之间，东方月初也是慢慢习惯了茶的味道。
“那家伙，很可靠，对吧？”
白月初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茶杯，点了点头。
东方月初仰了仰头，眼中透露出一抹追忆的目光。
“那家伙，从我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开始，我就认定，他是一个值得我为之交付后背的朋友。
虽然平日和他相处的过程中，他总会变着法的去损你，给人一种完全不靠谱的感觉，但关键时刻，他却总能挽大厦之将倒，创造各种奇迹。”
“的确。”白月初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学着东方月初的样子端起茶杯开始悠哉游哉的轻轻品尝了起来。
“可有时候，我总会觉得，他对我们，有点太好了，甚至好到那种往往会忽略自己的程度。”
东方月初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惆怅。
“你是说，雅雅姐吗？”
东方月初点了点头，他不明白，为什么涂山雅雅会突然变成那副样子。
她也不肯告诉他原因，从那天东方明离开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谁也不让靠近。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之前还如胶似漆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白月初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东方月初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只知道，这件事肯定和苦情树有关，因为涂山雅雅是在摆脱苦情树的控制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唉……”
白月初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很想报答东方明的恩情，可这种事情，就连东方月初都不好插手，更何况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了……
没错，就是弱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月初现在基本上和鸡没什么区别，他的法力已经悉数返还到了涂山红红体内，虚空之泪也同样如此。
至于纯质阳炎和他那一身的神通，以他原本自己身体内那少到可怜的法力，根本就用不出来！
所以说，现在的白月初基本上和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没什么区别。
不过白月初倒也不难受，相反，甚至还有点小开心。
法力没了，再慢慢修炼便是。
反正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他的，现在没有了，恰恰代表他白月初已经彻底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