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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浮起一个糟糕的想法,却也不敢深思下去。
秦宵是我的朋友,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我们之间始终要有一条线,踏过那一步,对谁都不好。
何若蓉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熟门熟路地走进屋里,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茶杯,半晌,有些尴尬地发现屋里根本没有水,也是,这座城的人根本就不用喝水。
对何若蓉的感觉我其实是很复杂的,起初我是觉得大巴的路上有个伴也不错,我以为她是个豪爽干脆的人,结果发现她不是,心思比我想像中要多得多,当然,这并不重要也不怎么影响。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理智上知道何若蓉的多番隐瞒有她自己的理由,情感上,我自己有些过不去。
我想了想,还是笑了笑,说:“你看起来很累,休息一下吧?”说罢我拍拍我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算了,就那样吧。
何若蓉感激地朝我笑笑,却也只是站在一边不说话,又开始眼巴巴地看着大巫。
大巫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他竟然真的只是让我在这里等,我看他对秦宵,好像也不是有敌意的样子,也就随便了,反正天就快亮了,到那时候我想去哪还不是随我?
大巫端端正正地在书房里看那种类似公文的东西。
我奇了,“你们这儿,还要看那东西?”
“作戏做全套。”他如此说道。
我点点头,“这么说你天天都得做同样的事,怪不得那晚你说那堆拗口的话说得那么溜。”我指的是荒火祭的那晚。
他半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事,多半是受不了了,你很冷静,不错。”
他是在夸我,我心里发苦,我又不是第一回遇见了,要是次次都害怕得跳起来,那我早就跳到天上去了。
一阵漫长的沉默。
接着打破沉寂的竟然是何若蓉的一声阿爹。
这一声唤得声音很轻,在这样的寂静下,却显得十分深情。
我很难想像,想何若蓉这样年纪的女人,会用一种类似于少女向父亲撒娇的语调叫了一声阿爹。
大概是我的惊讶太过明显,何若蓉浑身一震,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点,面色微微一白,“我……”
大巫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皱起眉。
“你为什么回来?”
何若蓉低头踌躇了一阵,说:“其实我后来离开了兽王阵,本来……也是不敢再回来打扰您,只是前段时间外边有人在追我们才不得已回来,没想到碰巧您在……阿爹,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在做那件事。”说到最后一句话,她抬起头,有些怨怼道:“阿爹,你明知那对你的身体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死对我来说都是个笑话。况且,我怎样,又何须你来多事。”大巫讥讽地笑了笑,“怎么你那个不中用又不仁不义的男人没有护着你,竟让你落得又回到这个地方来的地步?”
“他死了。”
“呵,原来如此,早同你说过他不中用了。”大巫满脸不屑,“城里那么多男人不要,你偏偏要那么个玩意儿。”
何若蓉面色苍白,睁着眼睛看向大巫,眼中隐隐含着泪。
“阿爹,他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