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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今天还要去韩家？”一听“韩家”二字，李凤凰便一下子醒了。
“是的，他是韩二约了他。”陈娅如实禀报道。
李凤凰苦笑着摇了摇：“他跟着韩家人走得近，竟连撒谎骗人的本事都学会了。他哪里会是赴韩二的约，韩二又哪里会约他。约他的定是韩大，而让他无论如何都想赴约的，则是韩少清。”
见自家姐虽然在笑，却满脸苦色，陈娅问道：“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依他的性子，若无必要是不会撒谎的。他当着你的面，特意地撒这个谎，便明他心里，多少还在意着我的感受。”李凤凰想了想，无奈地道：“我便不要了这张脸，自己请他去。”
“姐，这是不是太……若是叫老爷知道，恐怕不好过关。你是知道的，老爷后天便要回来了。”陈娅是李凤凰的左膀右臂，对于府里的情况，除了李凤凰自己，便是陈娅最为熟悉。
李凤凰知道陈娅的话全对，但她却只是一味苦笑：“我有种预感，若我不争这一回，以后便没得争了。”
“可他真的有那么好吗？”陈娅作为李凤凰的心腹，是知道她心意的，知她喜欢着周正。
可是这么，事实上陈娅完全无法理解，才智美貌均是天下第一等的姐，怎么会看上周正。周正有什么好，要什么没什么，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么？
陈娅并不认为自家姐是那么肤浅的人。若她这么肤浅，那早些年便该嫁了，想追求她的富豪才俊可不比追求韩少清的少，又如何会在府里一呆便是六年？
面对陈娅的问题，李凤凰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若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似乎除了容貌上佳，其余都平平无奇。他没有万贯家财，没有滔天权势，他甚至都不怎么会写文章，以后想来也没什么大的前途。”李凤凰先了一堆周正不如意的地方，傻笑了一会儿，才又道：“可是呀，跟他在一起我很舒服。”这话时，她脸上的笑容，就像孩童一样的单纯。
“他是个呆子，姐你跟他在一起，有什么好舒服的？”想到自家姐，竟似喝了**汤般，迷恋上了一个傻子。尤其是这个傻子居然还不立刻感恩图报，拜倒在自家姐的石榴裙下，这让陈娅有些不服气。
“没错，他就是个呆子。我喜欢他，便是因为他呆。这红尘俗世里，大家看重的，酒色财气，功名利禄，他都不看重。他看重的，尽是些聪明人看不上的东西，什么正义，什么公道，什么平等，什么人权，乱七八糟的……他一起这些我就想笑。”李凤凰着，想起了周正吞下麻仁丸的那个夜晚，想起了他莫名其妙的万丈豪情，想起了他莫名其妙的奉献精神。
想到这里，李凤凰的脸上泛起了轻松的笑容，一时之间忘了言语。许久后，她看向陈娅，问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姐你……”陈娅想了想，正要回话，没料到刚开了口，便被李凤凰抢去了话头：“我来替你吧，总不过是财、智、色而已。”
陈娅听着自家姐的自评，惊得美目圆睁，口都合不拢：“姐，你怎么能这么自己？”
评一个女人，不，评所有人都是一样。无论评谁，若是将评语精简到“财”、“智”、“色”这样的层面，便是不将人当人了，而是将其当成了物欲的符号。
这就像是把父亲成是“给我钱的男人”，把母亲成是“照顾我起居的女人”一般，是可悲可鄙的。
陈娅没有想到李凤凰竟会这样评自己，惊得不出话。
ps:感谢九天炎羽和云霄飞咙兄弟的打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