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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个说法，虽然模棱两可，但是叶瓷大概也猜到了温梓言现在的情况了，想要再继续问下去，但是还是算了。
“小瓷。”沈临熙低低叹气，垂眸望她：“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问？”
叶瓷被噎住。
“我……”
“还是说，在你问我这个话的时候，你想的是别的事情？”
“你……”
“你是不是在想，我把温梓言保护起来？又一次纵容她伤害你？”沈临熙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小瓷，你什么时候才能信我一次？”
他捏着她的手，从食指捏到尾指，低低笑起来，又无辜又无奈。
“以前呢，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想法，我以为不解释你会相信我，可是我忘了，你曾经是一个孤儿，你的安全感只来源你自己，而不是我。”
“我和你之间的问题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的，温梓言不过是一个□□罢了。小瓷，以前我曾想过你为什么愿意相信媒体上的不实报导也不愿意相信我，后来才明白，这不是你的错。”
“结婚以来，我给你的，大概只有物质上是充足的吧，和你相敬如宾那么久，常常对你冷眼以对，这些，我忘不了，也难怪你不愿意相信我。”
“后来关系改善了，我也一点一点发现你的好，就想着，你那么爱我，一定会相信我的吧。”
“原来，我高估了我自己。”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下，如今终于能够当着她的面把这些话都说出来，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随之而来的担忧还是让他感觉血液都冲到了嗓子眼。
声音微涩。
“你啊，真的是太纵容我了。”
“以至于我有一段时间很不能理解你。”
“小瓷，对不起。”他望着她的眼，眼里是能够让她再次堕.落的深情：“今天，我终于能把这三个字说出来，可是也许已经来不及了。但是这是我对过去的一切，对那个总被我伤害的你，必须做出来的一个交代。”
“对不起，以前的我那么糟糕，让你受了那么多的伤。”
如果爷爷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也许他会笑着和他说：“嘿，老头，你当初的决定没错，我认了。”
你看，她就是那么好的一个人，纵然芳华如梦，纵然转眼即逝，她依旧是那个文文静静的她，如六.月的江南，水一样的女子。
她的柔情，铺在青石板上，碎了一地的阳光。
“小瓷，能够遇见你，真好。”
“我只是恨，老天让我和你重逢的那么晚，要不然，我一定不会再给自己伤害你的机会。”
孤儿院里那个天真却倨傲的女孩子，为他的人生留下最后一片纯真。那夜噩梦缠绕，是她在一片浓雾之后来到他的身后，伸出稚.嫩的小手环抱住他的腰，柔柔地叫他：“临熙哥.哥。”
“小瓷，对不起，才发现你的好。”
而今落木萧萧，蓦然回首，佳人依旧，而我在阑珊的灯火里，等你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