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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连杯热茶也没有，没诚意。”
孙太傅故意将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看着很生气。
顾明曦听见这话，连忙端起桌子上的茶壶添上一杯热茶。
跪在地上，双手举起茶杯，高高敬上。
她就知道，谈及女子的待遇，师傅就会收她为徒。
明明心系天下，可却什么也不显露，师父真是个别扭的小老头。
“学生顾明曦，见过老师。”顾明曦高兴的笑着。
孙太傅看着眼前的少女，眉眼如画，只因自己收她为徒，便高兴的不行。
阿婉曾经也这样天真活泼，只可惜，所嫁非人。
罢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于是接过顾明曦茶一饮而尽。
“你的心虽好，只是如今羽翼未丰，切莫要对外人流露出你的心意。”孙太傅怕小丫头得意忘形，被人知晓。“此事，须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顾明曦恭敬的一弯腰，“学生知晓。”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这一点。
这条路注定是披满荆棘的一条路，不过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以后将无所畏惧。
“你既来到书院，便先学习吧。每五日来我这里一次，我为你单独授课。”孙太傅拍拍她的肩膀。
“你既然要走这条路，便须知晓，前路漫漫，道阻且长。你会被很多人质疑，但希望你仍保持如今般的赤子之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既然已经决定收眼前这小丫头为徒，那便会好好的教导。
“老师，我会的。”顾明曦笑笑，“老师，阿婉姐姐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你认识阿婉？”孙太傅有些激动的看着她，“我已经好久没有听人提及阿婉了。”
顾明曦虽然没有见过孙婉，但是她前世为孙太傅整理书册的时候，不小心翻开过阿婉曾经读过的书。书里夹杂着一些随笔。
那是一个明媚且颇有才华的女子，一手簪花小楷写的整整齐齐，让人赏心悦目。
只可惜，后来香消玉殒。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一想到她，一身白衣，手捧诗书的身影便跃入脑海。
前世她还不明白，为何这么温柔的孙婉在婚后被折磨受辱也不反抗，现在她明白了。
少女曾经满怀希冀的嫁给如意郎君，生活的柴米油盐，夫妻间的各种磨合，让她发现所嫁非人，哀莫大于心死。
她和穆舒玄不也是如此，所以前世，孙太傅看的和孙婉处境相似的她，才会收为徒，想要教她明事理，辨忠奸。
只可惜，她光顾替穆舒玄卖命了，没体会到老师的言外之意。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太傅大人，大事不好了。”
顾明曦听着直皱眉头，什么大事不好了，自己刚来学院第一天就要被影响心情。
“大人，女学那边有几个小姐发生了争执。”
今日这位夫子是刚来书院的，在学生面前没什么威信，压根管不住。
孙太傅闻言，立即前往沁兰苑。
“何事在此喧哗？”孙太傅刚一露面，严肃的看着院子里的姑娘，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她们。
众贵女见状，纷纷行礼，”见过太傅。”
李诗韵见是孙太傅，立马老实了起来，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