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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云舒的那一刻他只觉得眼熟，但是没想起来这是谁。
“莫大人，别来无恙啊。”云舒笑眯眯地打招呼，“之前多谢您帮我教训了大伯。”
“你就是那天的丫头！”莫孙天心中很惊讶，但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很淡定。
毕竟干这一行的，都要不显山不露水。
其他人听了云舒说完来龙去脉，对眼前这个人牙子好感已经降了大半，陈雨晴甚至想掉头就走。
“陈姨，来都来了，先看看人吧。”
云舒并不是大度，是真的想货比三家，先看看再说。
莫孙天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他这行就是看口碑，若是被人知道他以前差点给清水镇最火的云舒姑娘买了当丫鬟。
只怕是有不少人过来扔臭鸡蛋。
这下哪里敢说不，连忙说：“带最好的那批货过来。”
被带上来了六个姑娘，基本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只有一个看着稍微大一些，有十五岁。
尽管衣裳都是破旧的，但脸上干净。
买丫鬟都是挑这个年龄的，主要是听话没什么心眼子。
云舒说：“我要的不是只会穿衣梳头的，是要能干活的。”
莫孙天赶紧解释：“这些丫头的力气也大，别说扫地打水，就算是让她们搬东西也都没问题。”
当下就让她们展示了一下。
她指了一下顾晏舟，又说：“买来的丫鬟主要是伺候他的。”
其他人虽然奇怪为什么要这样说，但也都没有插嘴。
有三个人嘴角卿卿抿起，被云舒敏锐捕捉到，直接和莫孙天说：“这三个带下去吧。”
一开始就打着别的主意，留不得。
后面云舒又问了两个问题，筛掉了两个人，就剩那个年龄最大的丫头了。
“陈姨，剩下的就麻烦您了。”
陈雨晴佩服云舒小小年纪就懂的这么多人心和表情的变化，不过她到底还是懂更多选人要注意的东西。
比如会不会针线，有什么拿手菜等等。
她都一一对答如流，让云舒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能签死契吗？”顾晏舟最后开口。
“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好像生死和她都没什么关系。
云舒对她这样的还是有点满意，转过头问：“多少银子？”
莫孙天也不敢喊高价，原本应该是十二两银子，这次只说了八两。
一边说着他还在一边看云舒的表情。
果然，云舒还有杀手锏留在后面：“和我之前价格差不多嘛。”
尽管她是笑着说，但声音里面一点感情都没有。
此话一出莫孙天额头的汗都要冒出来了，他甚至不自主往顾晏舟那边看了一眼。
因为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五两！只要五两银子！不对，你喜欢带走就行了，还有喜欢的都可以带走！”
他其实白道黑道都有涉及，照理来说不应该惧怕云舒。
但顾晏舟的样子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人，他不敢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