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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琴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话豁然睁眼：“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林义宸心神一荡。他侧过身，在她额上低低地一吻，然后拨开她长长的乱发，在她的耳畔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路琴偏过头，眼神还有些迷离，口齿还不是很清晰：“唔……我也爱你。”
“多久？”
路琴眯起眼睛想了想。
有多久？
是重逢时听到他声音是的砰然心动？
是收到他礼物时的莞尔而笑？
是在除夕守岁时通话的喜悦？
是离别时分倾城一舞的不舍？
是平安夜晚她愤然的一吻？
是知道他终将离开时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是漫漫长夜一同走过的希冀？
还是更早更早的时候，在他们相识相知后便只知道世间唯有彼此相携如一？
路琴不知道，她只是同样低低地应了一句：“很久……很久……”
应声间，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林义宸轻轻吻上，舐去那泪滴。
路琴依稀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小说里情至深处的恋人，也是这般附耳呢喃，女主在说完相同的话之后，也曾落泪。
男主曾问女主——
爱我，为什么要哭？
路琴翻遍全书都没找到女主的回答，这样的疑问便存在心底，一直不曾得到解答。
殊不知，时至今日，她亦是如此。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明明不悲不喜，明明心绪平静，明明……找不到落泪的理由。
但她还是落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