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半酒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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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橘座在莫毛毛的耳边嗯了一声。不像平常喵喵叫的声音，倒像是和人类默契的对话。
青年不知道猫能不能听懂人话，但这近在咫尺的叫声提醒，橘座像是困迷糊了，只是哼了一声就奶声奶气的又闭上眼睛睡了。要不是早上才喂饱了橘座，这会儿莫毛毛会以为它又要饿晕了，原来早在公园捡到它时，它只是困却并没有饿得不行，只是，橘色的毛看起来还是一团乱。
“我们走楼梯吧，主楼层巡视的时候，楼梯间也必须视察。”
莫毛毛点点头，跟在经理后面。
吴郁走出了前台，说着酒店里的安排：“前台暂时没有人，还在招聘。晚上女职工在前台也不够安全，让罗德在前台，就刚好了。”
看穿着燕尾服的经理推开了安全门，那一刻吴郁回头，管家似的服饰让他像穿越了前年从贵族世界中走出来的人物，漂亮漂亮，而吴郁经理背后的门，似乎也带入了一种不太寻常的感觉。
莫毛毛认同，虽然吴郁经理说，女生晚上在前台是不太安全。但吴经理在朦胧灯光下的样子，艳丽魅惑的让人晕眩，莫毛毛瞬间想到，似乎吴经理才是晚上最不安全的人。
带着点点不明的疑惑，青年回头，再看看肩侧的橘座，软糯的橘子已经趴在肩头，呼吸均匀了。毛乎乎的小脑袋朝前，尾巴冲后，两只黄毛的爪爪软软地耷拉着，整只猫仅仅只是暖暖地耷拉在莫毛毛的肩上。
楼梯间的安全门“滋呀——”一声推开，里面的灯光驱散黑暗，应声亮起。莫毛毛伸出手指头，在橘座头顶刮两下，无声地道，小睡猫。
燕尾服一转，莫毛毛也跟着吴郁，踏上楼梯。但他的手沾上扶手，就要爬楼时，不知为何冰凉的感觉从另一侧传来。莫毛毛突然缩手，像是潜意识发觉摸到了什么不该碰到东西。
吴郁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正巧像知道莫毛毛的视线看到了哪里似的，平铺直叙地说：“那边不用去！”
在莫毛毛上楼的对侧是通往地下的楼梯，下面负一层的地方，并没有点亮灯，楼梯隐没在黑暗中。
“走到楼下就会看见，门锁了。”吴郁简单地解释，“白天我会重新打开，负一楼只有酒店的地下室。地下室没人，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晚上不用巡查。主要查看楼上的情况就好，确保客人安全。”
经理再次起身上楼。有他带头，他对酒店的熟悉，让莫毛毛略微安心了一些。
莫毛毛只回头看了一眼。
楼梯通往地下负一层没开灯，似乎是为了省电节约那一点电费。那种黑暗更像伸手不见五指，莫毛毛似乎听见，从地下室传来了令人后背发凉的呼气声，像是低沉的嗡鸣，又像是无声的嚎叫，像沉睡在海底苏醒的嘶喊。注1
“嗷呜~”青年肩上的橘猫一声干嚎。
橘座拉直嗓子，吼得奶声奶气的。青年也知道，自己只是像个孩子一样怕黑，但橘座一打岔，她似乎顿时被拉回了现实世界，掐你暗示带路大家经理，他则刚刚入职，失忆没有身份证却在酒店找了一份糊口的工作。
青年赶紧拍拍橘座的头顶，安抚安抚它。站在台阶上，看向下看黑暗，似乎是有点吓人，但好好工作确实更重要一些。
混着两只带脆骨的猫耳朵一起在手心里挼过去，温暖感传到手心里，莫毛毛顿时也重新振作了起来。橘座也像得到了安抚一样，又乖乖在肩上睡了过去。
可是莫毛毛再仔细听时，楼梯下面出来的呼气声音消失了。
莫毛毛有点惊恐地看着楼梯间下面的黑暗。那发出风声的东西绝对不像某种恒定工作的电器设备，而更像某种诡异的活物。
他赶紧回头，吴郁已经向上走了半层楼，站在一二楼间的半层平台停下等他了。
“是排气扇。像空调睡眠模式一样，检测到变化会开启，情况恒定后又进入睡眠。”
莫毛毛：“哦。”他赶紧爬楼，跟上酒店经理的脚步。
“你还会听到一些别的声音。晚上水房的锅炉也会间接开启，有时候会有敲打声，那是水烧开的气泡在锅炉里撞击。水管传音，你懂的。”
莫毛毛不太懂，但还是点点头。
吴郁看出来了：“那你回宿舍后可以看那个节目，‘深夜楼房，总能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婴孩哭声是阴森、怪异、还是厄运，楼房五次易主，它到底专隐藏着什么秘密？’”
莫毛毛听着都感觉，有点恐怖。
吴郁：“那款节目是科教频道的《走近科学》，最后的揭秘居然是下水道里有鲶鱼。走近科学还有很多系列剧集，这些人太有意思了。”
“鲶鱼？”不过莫毛毛却觉得，吴郁经理的话是重音没放对位置。
“对，据说鲶鱼发出的声音酷似小孩哭闹，所以那栋楼半夜鬼叫，只是鲶鱼发出的声音。”
莫毛毛：“是挺惨，谁泡在冲马桶的水里也会笑不出来……”
“哈哈你还真有趣？”吴郁走在前面，回头有趣地看了一眼。
莫毛毛笑笑。
吴郁：“你如果有什么想问可以随时找我，不知道就问，不用憋在心里。我们酒店人员精简，上下级没那么严格，有事可以直接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