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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成为了唯一造访水仙坊、却不是为了去寻乐子的男人。
水仙坊对某些男人，有权、有钱或者两者皆有的那一类来说，是极品的温柔乡；而对其他一些，则是遥不可及的空中楼阁，绝大部分男人只能一边咒骂着那些得以出入其间的翩翩绅士们，一边却红着眼哀叹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命。
至于对我，鉴于我和妖门长期“睦邻友好”的关系，水仙坊绝对是名副其实的龙潭虎穴，我当然不会若无其事地踱着方步就迈进去。
首先，我得跟我的上级，也就是凌大小姐汇报一下，交换一下手头的情报，搞不好还能申请张搜查证之类的。
所以，当我在中午十二点吃完我的早饭，随后无比虔诚地沐浴更衣以后，拨通了凌大小姐的手机号码。
“臭乌鸦！实验结果，快拿来！”凌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一如既往地快速跳跃着。
“呃……这实验，需要一些反应的时间……对……对……类似化学反应的那种。”如果让她知道我连实验需要的清单都还没列出来的话，估计她会直接开着警车押着我去大采购。而能买到这些东西的店铺老板，看到她都不会太开心，无奈之下，我只得支支吾吾地撒了个谎。
“你给我快点！”她压低了声音，“有人跟公安举报说你参与了凶杀？对此，你有啥要解释的？”
“你希望我解释吗？”我一点都不惊讶，这些小动作反正迟早都会出现的。
“案发当晚的后半夜你在陪我抓‘辛巴’，对吧？”她说，“前半夜你在哪？”
“让我先纠正一下，是我在抓‘辛巴’！”我讥笑道，“你在睡大觉！”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在家，为抓‘辛巴’做准备。”
“嗯，很好！不过你还是得跟我保证你没趟这浑水。”
“我保证！”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凌好像是长吁了一口气的声音，她非常了解我，所以明白我承诺的份量。只不过，有时候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主人摸透了脾性的狗一样。
“你见过黄伯明和涂山鵺了？”我问。
“时间太仓促，我只见了涂山鵺，黄伯明我打算今天或者明天再去找他。”
“我倒是不建议你去黄伯明那白费功夫了，我已经见过他了。”我坦白道，“确切的说，是他找到了我。听黄伯明的意思，他不希望我们很快破案，至少不希望我们在他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破案。”
“哦？他怎么说的？”
“他塞给我一大叠的人民币，让我撒手别管他弟弟的事情。”
“你没有收？”
“你的意思，我应该收下来？”
“算我没看错你。”凌有些关切地问道，“你小子现在没缺胳膊少腿吧？我可只能指望你的实验了。”
“没有，至少目前我和黄老板还没撕破脸。”我压制住心头翻腾的小感动，故作平静地回答，“涂山鵺那边，你有没有什么收获？”
“没有，我们差不多吃了闭门羹。”凌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没见到她本人，她派了一个手下应付了我们，一个叫什么水余薰的女人。极其优雅地打了打官腔、走了走形式，最后婉转地告诉我们一切都‘无可奉告’。还有，我真不该带着孙赟一起去，册那！”
“这还真不能怪他，至少证明了我们的小孙同志性取向还是属于大众化的。”我在帮孙赟打圆场哎！你们看，我还是很老实厚道的嘛。
狐媚术是妖狐生来就有的天赋，更别说妖狐中血统最纯的九尾涂山一族了，她们甚至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施展，就能把男人的视线直勾勾地黏到自己身上来。我不清楚狐媚术具体是个什么原理，反正看到妖狐的男人，潜意识里都会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最完美的女性。
“她们就是靠这个生存的，而且已经有好几千年了。”我想象着孙赟盯着那只母狐狸流口水的样子，“要不，我去和那只老狐狸打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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