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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尧冷笑一声，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认你这个哥吗？”
季延清神色不变，“不管如何，我都是她哥。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单尧握紧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
半晌他才松开，勾起嘴角，“你这话未免说得太早，是不是外人不是你决定的。”
“而你，永远也只能是她哥。”
单尧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不论是季延清看向沈姣的眼神，还是是他对沈姣充满占有欲的行为，都超出了普通兄妹的范畴。
季延清脚步一顿，半边脸隐在黑暗里。
半晌，他似乎轻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势在必得的从容。
“那又如何？”
……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冷风裹着雨水，滴答落在透明玻璃窗上，再凝成水珠滚落下去。
房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沈姣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得不知天昏地暗。
季延清站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单尧的话像是饥饿的秃鹫，一直在他心里盘旋着，时刻提醒着他和沈姣之间的关系。
他又与单尧有何不同呢？同样的为她着迷，同样的渴望占有她。
他控制不住自己喷涌而出的浓烈情感，只能用一层兄长的身份来掩耳盗铃罢了。
房间窗户紧闭着，沈姣盖得严实，哪怕是在熟睡中也感到有点闷热，于是她便一脚将被子踢开。
动作间原本保守的睡衣也被她不小心蹭开了一个扣子，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细白的锁骨，一副十分诱人的姿态。
“很热吗。”
季延清走上前去，细长的手指轻抚过沈姣的柔软的侧脸，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被酒熏的。
这么容易醉酒为什么还要帮他挡酒……
沈姣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半张脸躺在他的手心，乖乖地看着他。
好一会，季延清才哑声开口，“……姣姣？”
沈姣不说话，又对他傻笑起来。
这是醉了还没醒呢。
沈姣突然伸出手，嫩白的手指抓住季延清的袖口，轻轻地拉他。
“怎么了？”
